“罢了,婚事可以暂且推后,但是纳妾一事,不能再做推脱。”
言溪却很坚定,“我不想纳妾。”
一听这话,何炜眉头皱得老高,“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向他承诺过,我只要他一个人,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青年的眼神十分坚定,不似作假,何炜脸色冷了一下,“这话是她自己说的,还是你说的?”
若是那个女子主动提出,未免也太荒唐了,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敢说出这种话。
言溪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是我说的,我喜欢他,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我不想再多出一个人来打扰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想蹉跎他人的岁月,徒增烦恼。”
“你……”何炜张了张嘴,脑海里浮现一抹倩影,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背在身后的手几度握紧,半晌,他叹了口气,“你出去吧,为父独自待会儿。”
“是,孩儿告退。”言溪弯腰拱手,步步后退,离开了何炜的视线。
等他走远,何炜有些无力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撑着头,言溪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散。
他年少时又何尝没有一个心爱之人。
他和莹莹青梅竹马,心属彼此,奈何双方父母存有门第之见,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被迫娶了何氏,而莹莹也在不久之后与他人订了亲。
记得他们被迫分开后再相见之时,是在楼忌第一次立下大功的那天,皇上心情大好,大摆筵席为其庆祝。
莹莹和楼忌一同出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和她订亲的人就是楼忌。
那天看见她和楼忌两人恩爱甜蜜,他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后来的事他不记得了,直到迷迷糊糊醒来,他发现自己光着上半身正躺在床上,而莹莹则慌慌张张地穿衣,逃离现场。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懵懂傻小子,顿时猜出来发生了什么,清醒了过来,然而这个时候,莹莹已经不见了。
那个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五味杂陈。
可当外面有人匆匆赶来的时候,他明白过来他们只是被人算计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于是接机逃离。
他本来想去和她说个明白,谁知道一月后两人成了亲,他便不敢再去找她,怕给她惹来麻烦,索性闭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