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弋闻言,心下的怪异感更加严重,他们的关系,主子不是已经和他解释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拿这个说事?
他动了动唇,准备开口,却被李彦呈阻止了,“好了言溪,时间不早了,我们收拾收拾赶紧出发吧,时间耽搁越久,越不容易在天黑之前赶到临安,到时候我们就只能风餐露宿了。”
“好吧。”言溪点头,便不再理会时弋,吩咐下去即刻启程。
……
李彦呈将言溪推上马车,自己却没有动作。
言溪不解地回头看他,“王爷?”
李彦呈看了看马车旁,脸色难看的时弋,微微一笑,“我有些事要和他谈谈,你先进去,我稍后就上来。”
言溪这才乖乖进入车内。
李彦呈又支走明烛和红棱姑娘,看着时弋,神情淡漠,目光冰凉,“无论你知道什么,从今天开始,都给本王闭嘴。”
时弋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只知道,将军是我的主子,他吩咐的事,我必须做好。”
一听这话,李彦呈勾了勾唇,摇着头笑了笑,眼里全是黑沉的冷意,分不清喜怒,“本王想你应该不想你家主子因为此事分心吧?他如今在现场,敌人还是骑射勇猛的匈奴,稍有不慎,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时弋表情瞬间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所以本王劝你暂时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否则后果自负。”能拖一日是一日,等他用在言溪身上的催眠稳定了,任凭楼瑾川再怎么唤醒,都是无用功。
李彦呈压下嘴角的弧度,冷冷转身,慢条斯理地上了马车。
独留时弋一个人在原地握紧了剑柄,内心一阵挣扎。
出于为大局考虑,他最终还是妥协了,选择隐瞒不报,可他心里总是不安,害怕出什么岔子。
何大人今日看他的眼神十分冷漠,不似从前那般爱屋及乌,对他多几分热络。
种种表现,出乎意料。
可他又说不出哪里怪。
时弋压下满腹疑虑,跟上队伍。
……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很顺利地在黄昏时刻抵达临安。
作为调回临安的朝廷官员,言溪必须第一时间进宫面圣。
这样一来,李彦呈必须和他分开了。
到了皇宫,皇上对言溪夸赞了几句,还提拔他为大理寺卿,并进行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