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作样地喜极而泣，漂亮的眼睛瞬间泪眼汪汪。

这一哭，季柏寒紧皱，“好了，别哭了，左不过一幅画而已，你想要，我还可以给你画更多，有什么可哭的。”

“真的吗？”言溪抬起头看着他。

小鹿一般的眼睛，清澈透明，满是喜悦之情，整个人看上去无辜又单纯，宛若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季柏寒愣了一下，眸色渐深，看着他的眼神意味不明，“本少爷从不骗人。”

一听，言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下一秒又黯淡下来，纠结道：“还是算了吧，画画需要时间和精力，我不想少爷那么累，我有少爷的一幅画就够了。”

季柏寒闻言，冰冷的心有些暖，他舔了舔唇瓣，看着他，笑意浓郁，“好啊。”

他想，眼前这个人一定是爱惨了他，连这一点都想到了。

唔……原来被人喜欢是这样的么？

还不错，他目前很喜欢这种感觉。

得到想要的回答，言溪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要是真画那么多，他该怎么和别人解释画的来历？

眼看耽误的时间有点多了，言溪弱弱地出声：“少爷，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我想继续睡觉。”

“嗯？”季柏寒眼眸一眯，表情一冷，“怎么？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我离你远一点？”

言溪抱紧可怜的自己，颤抖地说：“我、我冷。”

季柏寒见状，抿了抿薄唇，“我不答应呢？”

“那、那好吧，我没关系的，虽然我可能会冷死，但是能和少爷挨在一起，我死而无憾。”言溪笑着看他，脸色却很差。

季柏寒看着他，沉默半晌，脸色臭臭地离他远了一点，“算了，你还算合我心意，我暂时不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