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言溪一愣，“真、真的吗？”

“嗯！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季柏寒眉眼弯弯地说，语气欢快。

言溪先是惊喜，高兴地欢呼雀跃，没高兴多久，笑容僵硬，“你刚刚说什么？我的话你都听见了？”

“对。”季柏寒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脸色爆红，“我、我没有看那种东西，你别误会。”

言溪捂脸：“……”别说了别说了，好丢人。

因为可以听见言溪说话了，季柏寒比之前更开心了，像个小话唠一样，就连睡觉之前也要和言溪说好一会儿的话。

言溪每次强压下困意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说着说着，他睡着了。

季柏寒听着浅浅的呼吸声，瞬间收起声音，静悄悄的。

他听着言溪的呼吸声，忽然有些期待，浅浅的笑了起来，“我能听见你说话了，是不是也快要看见你了？”

回应他的是言溪的呼吸声。

季柏寒带着憧憬进入梦乡，不知道梦到什么，微微勾唇。

季柏寒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说又笑，大太太身边的丫鬟春香偶尔一次看见，惊吓不已，她哆哆嗦嗦，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太太。

大太太一听，心都凉了半截，“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是。”春香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大太太，二少爷是不是……中邪了？”

大太太脸色一白，“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我家寒儿乖巧善良，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沾染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二少爷他……我担心他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大太太，我们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大太太没做声，心有顾虑。

春香想了想，提议道：“只要我们说是找大夫来给二少爷看病，应该就不会有人怀疑。”

大太太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两天后，春香从山下带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过来。

大太太声称给季柏寒看病，他也就没有怀疑。

事后，大太太紧张地问老头，“大师，我儿子没什么问题吧？”

老头眸光闪了闪，表情凝重，“有点严重，令郎已经邪气入体，在拖下去恐怕……”

他叹息一声。

大太太的心都跟着跳到了嗓子眼，唇色泛白，“请大师救救我儿，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闻言，老头摸了摸胡子，正色道：“夫人莫慌，令郎虽然已经邪气入体，但好在及时找到了我，待我做一场法事，令郎必定会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