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被他的笑声激怒了，毫不犹豫挥舞着匕首捅在他背部，“笑吧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季柏寒笑声一顿，身上的疼痛让他收拢五指，指甲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

言溪看着他背部的鲜血，微微一怔，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浑身发冷，“不要……不要杀他。”

言溪无助地抬起头看着二太太和夏梦，不停地说着：“我求求你们，放过他，我求你们了……”

季柏寒趁着二太太说话的空隙，用尽所有得力气，猛然翻身，推开她，强忍着剧痛，抽出背后的匕首，狠狠扎修她的腿。

二太太痛苦尖叫一声。

夏梦没想到季柏寒会反击，大惊失色，“二太太！”

二太太咬牙切齿地说：“别管我，快快给我杀了他！”

闻言，夏梦跑到角落里拿起一根尖锐的木棍恶狠狠地朝着季柏寒打过去。

季柏寒翻了个身，躲过一劫。

夏梦又是一挥。

两人纠缠着。

二太太忍着腿上的疼痛，左顾右盼试图找到什么可行得工具，终于，她看见了货物架子脱落的一根铁杆。

她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拎起那根铁杆奔向苦苦挣扎的季柏寒，一杆子打在季柏寒拿匕首的那只手。

与夏梦纠缠的季柏寒躲闪不及，匕首掉在一边，夏梦趁机捡了起来，猛然插在他胸口。

这一次，季柏寒口吐鲜血，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言溪看着这一幕，忘了哭喊，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地上张嘴想要说话却一直口吐鲜血的季柏寒，颤抖着身体奋力爬过去，他想要抱抱他，却抱不到。

然而二太太似乎还觉得不够，夺走夏梦手里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扎在他身上。

血液四溅，朝着言溪洒了过来，又透过他溅在地上。

言溪目呲欲裂，情绪失控，彻底崩溃了，“季柏寒！”

可是地上的男人听不见，他拼命瞪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想要看清楚她们的脸，牢牢记住。

慢慢地，他不动了，就这么死不瞑目。

可二太太还不放过，还在挥舞着匕首拼命往他身上扎。

言溪看了看死得极为痛苦的人，缓缓抬起头看着丧心病狂的两人，此前清澈透亮的眼眸此时暗沉沉的，像是所有的光芒被人硬生生掐断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

那一刻，喷涌而出的杀意啃食了他的理智，表情前所有未有的暴戾，“是你们杀了他，你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