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

糟糕，

司夜寒的脸色一变。

威武霸气的蟒身就好似被扎破了的气球，身子越变越小，由白色变成了灰色，最后变成了黑色……

白色巨蟒变成黑色小蛇，巨无霸变成小可爱也就是眨几眼的工夫。

“这下子开心了吧？”

姜无尘双手抱胸，立在一旁，一言不合就开启嘲讽大招。

“老头子叫你停下停下，当耳边风呢？”

“突破是突破了，金丹后期。那又如何？”

“现在还不是变成了一条小泥鳅？”

……

司夜寒不说话，他已经感觉到身体里的另一股力量蠢蠢欲动，快压制不住了。

一双竖瞳开始放大随后又缩小，好似承受了很大的痛楚，司夜寒身影晃了两下，突然之间，从半空中坠落了下去。

姜无尘虽然一直都在叨叨，但是他时刻留神着司夜寒的状况。

在司夜寒往下跌落的那一刻，他就大手一挥，一股灵力包裹住司夜寒的身体，把他给拉了回来。

“臭小子，真的是欠你的。”

姜无尘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手中源源不断的灵气朝着司夜寒的身体里塞，早知道他就不跟着来了。

有了姜无尘灵力的帮忙，司夜寒身体里的两股力量终于得到了平衡，一双竖瞳也终于恢复了清明。

姜无尘看着手心里的小黑蛇无碍，终于松了口气。

“这修行修行，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让你悠着点，你就是不听。”

“你那师父我那徒儿也不知道管管你。”

“师祖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管着你们这些小辈。”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

司夜寒盘着身躯，无精打采地坐在姜无尘的手上，耷拉着脑袋，脸上神情恹恹的。

突破是突破了，现在五脏六腑烧得慌。

姜无尘突然把脸朝着司夜寒靠近，一双眼睛盯着他，满是促狭“是不是难受的很？要不要我带你去找小黑妞？”

司夜寒无力地掀开眼皮子，很是愕然，“你怎么知道？”

“那么大的动静，老头子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呢？”姜无尘抚了抚自己的胡须。

“不过，你占了人家那么大的便宜，你可得负责任啊！”

司夜寒瞳孔猛地一震，脑海里犹如排山倒海一般。不过，他面上不显。

“我送给了她灵髓。”

“她对你的恩情，那么点灵髓就够了吗？”

姜无尘回怼道。

司夜寒不说话了，好像确实不够。

“总之，小寒子，那小黑妞可不一般。你现在也正好单身，心无所属，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小黑妞给收了？来个养成？”姜无尘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司夜寒，不错过他任何一丝反应。

司夜寒蛇身一僵，不作声。

姜无尘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样一来，你不就报答了人家的救命之恩了吗？以身相许神马的，最合适不过了。”

司夜寒不说话，干脆闭上双眼假寐。

姜无尘也不恼，胡子下的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

这徒孙害羞了。

他看破不说破。

不过说真的，现在的小年轻也太腼腆了，哪里像他们以前，喜欢了就上，实在不行，打一架，打赢了直接扛回洞府。

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司夜寒，姜无尘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了徒孙的幸福生活出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