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宴会由四皇子上官昱一手操办，他向来心思细腻，也十分受凤羽帝器重，相比较未来储君人选的二皇子上官麟，他更得圣心。

彼时，宴会的种种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上官昱在老地方和自己的两位好友小聚。

秦霄云依旧是一身热情似火的红衣，他饮尽了杯中酒，缓缓开口道：“凤璟梵那个草包居然成了忘虚门的弟子，想想我都觉得实在太玄幻了。”

明明半年前，她还是一个整天只知道跟在上官昱后面鞍前马后的花痴女。

半年的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

能从一个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女流氓，变成一个正式踏入宗门之中的修炼者？

“人在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之后，就会激发出身体中意想不到的潜能。”

气质温润清雅的晏斯接过话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能够大难不死已经是奇迹，所以她如今变了许多，也实属正常。”

“这倒也是。”大概是心虚自己之前做的混账事，秦霄云没有在这件事上谈论太多。

倒是晏斯轻笑着又说道：“戎钦王在关外十几年，突然在这当口回来，莫不是真的应了外面的传闻，因为凤璟梵入了忘虚门，摆脱了这个让他抬不起头的草包头衔，他才愿意回来与之相见？”

二人自顾说了许久，上官昱才道了一句：“不是你们猜测的那样。”

他今日有些奇怪。

虽然平时也淡漠寡言，可今天显得格外沉默，眉间也微微纠结的皱着，似乎有无法言说的心事。

晏斯扬了扬唇角，打趣他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因为陛下如今对你分外器重，怕引得二皇子心生记恨，对你痛下杀手？”

话落，上官昱顿时抬眸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