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又”呢，因为这家伙还是少年时就犯过傻。

傻的不像是一只冷血残忍嗜杀成性的恶鬼。

他言尽于此，也不再往下多说了。

“你叫小姑娘收拾一下，带她去梦华殿用膳，既然你在这里，我就不多操心了。”说罢，落羽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梵璟这才问出口：“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因为带着梦里面的记忆，梵璟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猜到了：“是不是跟我师父有关？”

“是啊。”钟离孟低笑了一声，一派云淡风轻的道，“若不是他当时多番阻挠，你就不会睡这么久了。”

从他被流放的那一天起，姬行就已经把他视作不得不除掉的祸害，时刻警惕他会危害苍生祸乱人间。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被流放的那一千多年时间里，他整日与罪恶杀戮为伴，早已经玩腻了。

杀戮已经勾不起他的兴致。

所以后来，他找到了新的乐趣。

他养了一颗会说话会撒娇，还会哄他开心的石头。

梦里面的少年，始终都很在意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冷漠和误解，只是现实中的他，好像又什么都不在乎了。

梵璟眸光敛了敛，沉默了许久，而后声音缓缓地道了一句：“别恨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