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倏然轻笑了一声，收回了被她扶住的胳膊，径自往前走：“很多人都想让我死，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傅知快走了几步，走在他的身侧：“那他们都是坏人喽？”

被她天真的问题逗笑了，男人面具下的眸子弯了弯：“你觉得我是好人？”

闻言，傅知思忖了一下，很认真的回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但就是感觉……你会救我的。”

“我觉得，你是那种看起来坏，但是内心很好的人。”

这个评价，还挺新奇。

玄月细数了一下他这几千年来杀过的人，他们是怎么说他的？

疯子，恶魔，怪物。

有拼命求饶的，有狠毒咒骂的，也有沦陷在他制造的假象中的。

可相同的是，他们都想他死，甚至想要和他一起死。

眼前的少女，似乎真的如月炎所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纯净灵魂。

虽然遭遇了诸多磨难，虽然身处污垢泥潭，可她的世界却始终一片纯白。

他突然停了下来，淡漠的眼底有了一丝不明的情绪：“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去梦之华，最多一日，你就可以抵达。”

“为什么？”傅知有些怔怔的抬眸看他，“你不是答应……让我跟着你吗？”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一起的。”

知道他来自上界大陆，傅知便铁了心的要跟着他了，而且，相处之后，她发现这个人只是偶尔喜欢吓唬自己，没有一次真正的伤害过她。

这让她越发笃定了跟着他会很安全这件事。

少女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怯然的眼神，像是要被人遗弃的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