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对劲。

梵璟拧了拧眉，迟疑了片刻，开口道：“你是不是最近修炼过猛，走火入魔了？”

姝颜神色未变，有些偏执的又重复了一次：“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和钟离孟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梵璟的错觉，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破碎与痛苦。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世界里突然坍塌了一般。

这样的眼神，她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看到过，只是很奇怪，她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这愣神的功夫，姝颜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一瞬间眼底的所有情绪似乎又消失了，仿佛刚刚那样绝望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她突然勾起唇角，低低的笑了出来。

大概是她疯批的形象在梵璟这里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她一笑梵璟就觉得没好事。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啊。”姝颜突然止住了笑声，随即缓缓地抬眼，“所以你就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抛下我投向别人的怀抱。”

她分明是笑着的，连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亮闪闪的笑意，可偏偏浑身的气息极冷，眼底一片阴暗的戾色。

“说喜欢女人的是你，如今出尔反尔的也是你。”

她轻嗤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嘲：“若是早知道你会变卦，我当初就不该管你是男人女人，直接强占了你。”

梵璟：“……？”

这女人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出尔反尔男人女人的……

“你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