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璟没有犹豫，似乎也是想让他死心，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爱他。”

话音落下，夔冥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变了变，愤怒中，似乎还夹杂着难言的痛楚。

他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在内心中自我欺骗，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就这么静静的对视了片刻，梵璟终究还是心软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抬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说些什么表示安慰，奈何夔冥的块头太大，便是此刻微微弯着腰，自己要搭上他的肩膀还是有些吃力。

她心里刚想着这家伙怎么长得如此虎背熊腰，就见对方似是发现了她的意图，竟直接俯身下来，把脑袋都送到了她手里。

那双狂狷凶戾的眼眸此刻竟是一片柔和，似乎只要梵璟答应跟他走，别说触碰雄性最不能忍受的脑袋了，就是把他当马骑也不是不可以。

“大块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能跟你走。”

梵璟只轻轻地在他鬓角碰了碰，便收回了手：“不止是因为小孟，这场浩劫，本就有我的参与，所以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与你何关？”夔冥顿时沉下了脸色，“一切都是斐谣造的孽，是他活腻了，又不甘心悄无声息的死，便要拉上整个大陆给他陪葬。”

梵璟却摇了摇头：“如果我当初没有坠崖，没有在雷泽大陆遇到他，就不会和他结下仇怨，他也不会因此赔上了妖族，还断了一条手臂……”

“他有今天都是自己造成的。”夔冥皱眉打断了她的话，“而且这些都是钟离孟做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一千年前他偷袭钟离孟就该料到有这个下场，鬼族本就睚眦必报的很。”

他在极力为梵璟辩护，在强力的找到说服她愿意跟自己走的理由。

但事情的源头毕竟还是因为她啊。

梵璟没打算再继续与他辩驳下去，只道一句：“我和小孟是夫妻，所以无论是谁做的，结果都一样，如今的我，已经没办法再全身而退。”

还有一件事她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