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神色一怔。

方才，有什么东西冲破了那黑蛇的威压，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

那是什么？

“疯子。”冰冷凉薄的两个字，突兀的从他右上方响起。

他微微仰头，一身黑衣的钟离孟立于半空中，三千墨发飞舞，赤瞳獠牙，目光森森，分明是鬼化后的模样。

那么，刚刚那是……

没等他猜测完，眼前出现的一幕，就瞬间验证了他的想法。

万千锁链凭空出现，交错缠绕在男人周身，每一根锁链前面都锁着一只模样丑陋神情各异的鬼，它们或嬉笑，或痛哭，或嚎叫，千姿百态的萦绕在半空中，令人头皮发麻，浑身颤栗。

玄月就那么与之对视了半晌，忽而低叹了一声：“到底谁是疯子啊。”

若论疯，这片大陆上谁又能比得过他？

众人在见到钟离孟的那瞬间，有的甚至忍不住哭了。

能不哭吗？他们的神终于来拯救他们了。

钟离孟目光掠向一处，那里，夔冥正粘在梵璟身边，与她说着什么。

他眉心蹙起，拢着掩不住的烦躁杀意，随即转向了斐谣，嗓音冰冷道：“阿梵的灵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