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姆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的回过神来，赶紧转过头去，故作擤鼻子的样子，趁人不注意擦掉了眼泪。

当他再次转过头时，他的脸上虽然仍旧挂着怒意，但却比之前少了太多。

“你是谁？”姆拉冷声道。

虽然小姆拉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必然不可能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他们只是长得很像而已，但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顾柒没有回答姆拉的话，她转过身子，靠坐在赌桌上，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地看着姆拉，双手交叠在身前，两手食指和中指交错相叠，大拇指则在做着互相绕圈的动作。

小姆拉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尤其是看到对方手上那习惯性的动作时，小姆拉感觉到那些被他压制下去的回忆，再度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尤其是当他看到对方看自己那充满宠溺和思念的眼神时，小姆拉差点冲上去狠狠拥抱住对方。

可理智却告诉他，那人很久以前已经死了，是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小姆拉痛苦地搓了搓脸颊，再次压下内心喷涌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究竟是谁？”

顾柒依旧没有直接回答小姆拉的话，而是似哼似诉地说出了一段童谣。

“太阳太阳快下山，月亮月亮快升起。”

“点燃蜡烛门口望，哈兰小路披白衣。”

“听到铃铛叮咚响，哥哥给我带糖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