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让他高兴的。
最让他高兴的,是他的嫡次子。
嫡次子萧云炽,已经恢复了五六分,而且日趋好转。喜上加喜的是,儿媳妇谢蕴雪,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而且大夫已经判断过,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男胎。
这让河阳王太高兴了,河阳王府,终于要有继承人了。
萧慎之看到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就跟他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一切按着预定好的方向发展,不由得高兴的哼哼起了小曲。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喝两杯呢?
他吩咐了下人,在花园凉亭里,搞了一桌酒菜,准备痛饮一番。
已经是初秋时节,早桂已经开始飘香,喝着美酒赏桂花,这是何等风雅的趣事哈!
就这还不够尽兴,他又招来了他新纳的两房小妾,一善歌,一善舞,来与他助兴。
乐极会生悲,古人诚不欺河阳王。
酒还没饮三杯,菜还没过五味,大管家张福禄就火急火燎的进来了。
萧慎之微微皱了皱眉,瞧他那火烧屁/股的亚子,一看就知道没好事。
见有人扫了他的雅兴,萧慎之有些生气,他不悦的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不会稳着点。”
张管家听了,察言观色下,急忙来了个急刹车,刹得太急,脚底板都冒火星子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仪容,先给萧慎之施了个礼,这才缓缓禀道。
“回禀王爷,二,二公子,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说清楚些。”萧慎之手抚着酒杯,眉头还没有松开。
“王爷,二,二公子,他,他又犯病了,已,已经不省人事了。”
张管家说着说着都快哭将出来。
“什么?”萧慎之怒而起身,那酒杯被带翻,“骨碌碌”的往石桌边滚了过去,接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怎,怎,怎的不好了,不早说呀!”
张管家心中暗忖道:这不,这不是你让稳着来的吗?这会子,王爷你倒怪罪到我身上了。
心里这么想,借他十个胆却不敢这么说。他丧着一张脸。
“是,王爷,前段时间,二公子都已见大好了,饮食睡眠都见好了。可刚才不知怎地,二公子想去院子里走走,刚站起身,突然就犯病晕倒了,还口吐白沫,剧烈咳嗽,都咳出血来了。”
“什么?咳血了都?”
这回萧慎之是真的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哒。
在古代,咳血真不是闹着玩的,到了这一步,多半用不了多久,就一命呜呼哀哉了。
“快,快快,快带本王去瞧瞧。”河阳王急得脸色都变了,他用颤抖的手,点着张管家。
张管家一招手,早已在旁边候着的轿夫,抬着一台轿辇,落在凉亭下首。
河阳王萧慎之,体型肥胖,又不爱动。稍走两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滴。所以,在王府里,随时都备着简约却不简单的轿辇,随叫随用,以供王爷在府里,到任何一个角落。
张管家着人安排好萧慎之上了轿辇,往二公子所居的苍云轩奔去,自己也小跑着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