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之始络惦记着盐坊的事。自那次之后,王管家便被萧慎之,派往西林盯着盐坊动向。
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到盐坊的消息了,这次他亲自回来,莫非那边,又有了什么大的新消息。
“是,有消息,且是大消息。”
“哦,快说来听听。”萧慎之立马就来了兴越,两只小肥手紧拽在一起,关节处,都被拽得泛白。
“是,王爷。就在前两天,燕世子萧云炽,对陵川县主的盐坊,动手了。”
“哦,真动手了。到底那小子,还是沉不住气。怎么样?结果怎么样了?”
“王爷,盐坊的事,被西陵方面,捂得极严,属下也是费了老鼻子的劲儿,才探听到一些消息。似乎那萧云炽,被打败了。而且,几乎是全军覆没。此时估计,燕世子已往燕地仓皇逃窜。”
“嗯,燕世子失手了。”
这倒是萧慎之没有想到的。
“回王爷,是的。而且,在盐坊冲突之后,西陵城内,已进行了一轮血洗,似乎与燕王,及燕世子有关联的人,全都被一锅端了。手法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哦,这么虎,谁有这么大胆子和能耐,他萧慎之真想敬他一杯。
这些年,他虽然是萧云炽的长辈,却处处被他笑话,还被整了几次难堪,他恨死这位侄儿了。
这个消息,对于萧慎之来讲,他竟莫名的有几丝高兴。
当然,也确实出乎他的意料。那燕世子萧云炽,他太清楚了,是诡计多端,手段毒辣,极难缠的一个人物。没想到在西陵,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两次连栽跟头,还是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人之手,也是奇事。
但估摸着,就陵川县主,她还没那么大能量,这背后,应该有义安王的影子存在。
这才多久啊,这义安王的势力,发展得也太恐怖了,居然可以两线作战,而且,似乎看上去都无甚大压力。
要是在假以时日,放任其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估计都能与萧皇,来一争天下。
看来,在北地的几方势力,得重新洗牌了,而他,也得就着目前的形势,重新做出点改变了。
燕世子都被团灭了,而剑指幽州这一役,挂帅出征的,还是义安王本尊。
他看得出来,那位本尊,对燕地,是动了真格的了。以那本遵现在的势头,虽然燕王经营燕地多年,但碰上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义安王,谁胜谁负,真的犹未可知。
而且他有种预感,这次胜利的天平,是倾向义安王那一方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派人上去“支援”,无异于是直接组团给人送人头了。
虽说这一万人马,还不至于伤不了他的心,动不了他的骨,但这也是他,花了无数银子,精心培养的,如果就这么折在幽州城了,那他也是会肉疼哒。
这边还没想通,那边他又开始纠结了。
他怕的就是,他和某人,以前做的那些事,万万别被燕王,把它给卖了。
唉!这可咋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