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也不知道,突然手就又麻又辣。哎呦,不好不好,我现在,不只手臂麻,半边身子,也都这样。
哎哟哟,又来了又来了,又麻又辣又酸又痛,哎呀,不好,现在连另外半边身子,也,也跟着痛起来。”
三号贼头,只觉痛还好忍受,但是那痒,呵呵,那是万蚁噬骨的痒法。
开始,他咬牙,还强撑得住。但时间越久,那万蚁噬心的感觉,就越强烈。
最后,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面子了,直接找了块大山石,把身子挪上去就蹭。
这一变故,只把所有人,所有在场的人都,都给看得目瞪口呆。这大白天的,他们是见了鬼吗?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人,才几息之间,就变得如野兽般癫狂。形势已是出人意料。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悦耳动听的笑声,从一棵大树上传来,“哈哈哈,真有趣,公子,你看,这人都成狗熊了,还会用背脊去蹭石头止痒,哈哈有趣,真有趣。
那一号贼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瞪过去,只见在他们左上方的一棵大树上,正坐着两位翩翩美少年,一着青衣,一着蓝衣。
而那笑声,就是那蓝衫少年所发出来滴。
那一号贼头,见这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那大树上,心下一禀,她们是何时来哒,怎么连他都察觉不到。
那两位少年公子,自然就是男装的谢小英和千暮。
她俩早就,把她们的枣红马,给藏好了,又使了个轻功,轻飘飘的落在了。那棵大树的枝丫上。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一号贼头怒声喝道。
“我们是何人,关你毛事?这里又不是你家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此?还有,你们这么多人,就欺负三人,害不害臊,还要点脸不?”
千暮两只杏眼,弯成了一弯小月牙,在大枝丫下的两只小腿,闲不住的一晃一晃,主打的就是一个蔑视。
一号贼头,显然是还没有人如此对待他过,他心里“腾”的一下,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妈蛋,这是咋的了,咋劫个道,连阿猫阿狗也来嘲笑他。
“阿木,别调皮了,人家那是大当家,可牛掰了。你再说下去,小心人家手上那柄鬼头刀,往你身上招呼。”
谢小樱开始拱火了。
“哎呦,我好怕怕。”千暮做了个害怕的姿势,但是,那“害怕”两个字从她嘴里飘出来,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却充满着无尽的讽刺与奚落。
王然是个极聪明的人,他虽从未见过这两少年郎,但是从那蓝衫公子的话里,他听出来了,那两少年郎,似乎与他,是站一条线上的。
看着还在流着血,命悬一线的王和,他豁出去了,想赌一把,或许王和,还有……得救呀!
他轻轻的唤来老车把势,照顾着点王和,那老车把式,虽然心下害怕,但他毕竟心善,还有恻隐之心,听了王然的吩咐,只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下了。
老车把式又从马车里,翻出来了一些旧布条,小心翼翼的给王和缠上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