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牛超给噎住了。
麻蛋,这投个诚还得找王爷,你咋不上天呢!
还有,既要投诚,早下份投降书得了。这会子老资都攻半天了,才想起来投诚,早干嘛去了。
但当他瞅见城门内,那列队整齐的老弱病残幼,老的老少的少,有的还手脚不便,但无一例外,都把一双双清澈真城的目光投向他。
那目光里,只有四个字:我们想活。
牛超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他一咬牙,一甩手。
“所有人,盯紧了他们,别有什么异动。我去跟将军说。”
牛超说罢,便打马回去了。
“唉,我说你小子怎么停住了?老资在看着呢,那门好像开了,什么情况。”
张辎一直拿着望远镜,在观察着攻城的进展,那边的变化,他瞧见了,只是望远镜没有监听的功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见牛超打马回来,便把望远镜挂在胸前,坐等牛超的解释。
少顷,牛超就到了张辎跟前,在马上与上司张辎行了个抱拳礼。
“张将军,那新门关的守将鲁连仲,愿率队,在城门等着投诚,但是,他,他说了有些事情,他希望跟咱们王爷谈一谈,这个,我做不得主,便回来请示。”
“啊!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谈啥谈的,要投诚的话呢,早把那降书递出来了,咋这时候……会不会有诈。”
张辎老成持重,在战场上,他习惯把敌人想得坏一些。
他,是吃过这方面的亏哒。
“唉,将军,一开始属下也是这般想的,但一看到他们都卸了甲,且里面的守兵,都是些老弱病残幼,那老的老少的少,还有胳膊腿不方便的,不像有诈。
属下心中有些不忍,便回来上报,要不,还是让王爷来定夺吧,我瞅着他们,挺诚心的。”
“你呀!还是年轻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战场仁慈,早晚要吃大亏的。”
张辎说归说,那些老弱病残,他还是看见了。
他半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行,你现在去盯着他们,别出什么意外。我去跟王爷说,如何来做,由王爷安排。”
“得嘞,将军,末将走了。”
其实,张辎也觉得,这次攻城异常的顺利,如若不是对方早已丧失斗志,存了降念,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攻城车,推到城门口。
或许人家是真心投诚,也未可知。
来到义安王的帐下,张辎下了马,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让守在门口的虎子,去向冉寂通报,他有事要面见。
“张将军,王爷让你进去。”
虎子去去就回,传达了冉寂的指示。
张辎进的营帐,只见冉寂正端坐在一张大案前,手里捧着一本蓝色封面的线装书,从露出半拉的书名,他只看到了孙子两字。
冉寂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的,还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抿一口,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卑职张辎,见过王爷!”
张辎单膝跪地,与冉寂见礼。
“不是说,给你三天时间,把新门关拿下吗?怎么,现在就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