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燕地这池水,是越来越浑了,不过,浑点也好,浑水,才好摸鱼。如果有圣上的介入,那他这边,可就死不了了,哈哈哈……
燕王越想越兴奋,那拆信封的手,都抖得不行,小小的一只信封,愣是抽了四五次,才拿稳了。
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燕王,且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在他满怀希望的拆开那封密信,却只看若大的一张纸上,只有寥寥数语的,什么他爱莫能助呀,帮不了他呀等等。
“萧云焕,你无耻,竟敢耍本王。”
燕王暴怒的大喝一声,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把那封回信,撕的粉碎,抛向鱼池。
那水里的锦鲤,还以为是像往常一样的,是吃的,忙一拥而上,顿时溅起了“啪啪啪”的水声。
更没想到的是,那撕成碎片的宣纸,居然被那群锦鲤,给抢了吞个干净。看来,鱼群们,是饿惨了,连纸片都吃。
两秘卫,都被燕王的暴怒,嗔得亚麻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触那霉头,上前与燕王搭话。
“启禀王爷,西小花厅里的,从新门关回来的那位,已经候您多时了。”
一个褐衣小厮没见刚才燕王的暴怒,上前回了话。
燕王扶了扶额,到现在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个事,他都忘干净了。
“备轿,去西小花厅。”
刚进西小花厅,那张三看到燕王来了,像找到组/织一般,激动的泣不成声,他赶忙双膝跪下。
“卑职张三,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张三-张巧嘴,非常会说话,也正因为会说话,才做到了燕王的心腹。
“免礼吧!新门关那边,怎么样了?”
他能回来,说明新门关还没失守,且新门关是幽州城外的最后一道屏障,燕王不得不关心那边的状况。
那张三却苦着一张脸,头都低到地底下了,“禀王爷,新门关,已经向义安军投诚了。”
啥?投诚??
燕王发现,今天他点儿特背,是不是冲撞到了什么,才这么邪门,坏消息全攒一处了。
“那,鲁连仲这家伙呢?莫非也跟着一块投诚了?”
燕王现在对投诚两个字,有心理阴影了,便是自己提起,都难受的想吐一番。
好家伙,这一个二个的,不要他的命吗?
前有韩通,后有鲁连仲,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他这都任命的什么人啊,一个一个的,事到临头都背叛他。
“回禀王爷,鲁连仲将军他,他,他死了。”
“死了?”
鲁连仲死啦??
听到这个消息,燕王的心里,稍稍好受一点,可算没有像韩通那样的背叛。
那几千老弱病残幼,义安王要接,就让他接去吧,只要他有银钱养。
只是幽州……
燕王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唤道。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