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二公子萧云炫,正在为燕王的偏心忿忿,但这种忿忿,在燕王妃面前,他不敢有丝毫表露,反而,他还得假装知礼有节,忧心燕王的身体。
现下,大厦将倾之下,他得想办法抓钱。
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趁现在,他要想尽一切办法的抓钱,钱在手里,他还怕个鸟事儿。
他不似燕王,以及他大哥萧云炽,有那种野心,去肖想那个位置。他只想手里有一大笔钱,做个乱世里的闲散富贵人。
顶着燕王府的二公子,他与他的心腹,可弄了不少的钱,甚至在某些富庶的地方,他还偷偷经营生意,置了产业。
他不敢在幽州城内置产,因为他深知,他父王与大哥,就是貔貅转世,只进不出哒,他要是在幽州置产,早早晚晚,都得落在萧云炽手里。
他太清楚他大哥萧云炽的尿性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萧云炽这次外出,是干什么去了。
的确,西陵那盐矿(盐坊),是块超级大肥肉,但想吃,也得看看主人是谁。陵川县主实力是差点意思,但他背后的义安王,可不是个好惹的。
连京城里面南坐着的那位至尊,面对义安王,都得放下身段的和谈,且还是处下风那个,他萧云炽有几斤几两,就敢直接上门去抢,也不知是谁给的自信,真是服了。
据他手下的掌柜(陶大掌柜招的某位经销商)讲,朱氏盐坊,规模巨大,品质纯正,朝延的盐务,都未必强过去,这段时间,卖朱氏的盐,可赚了不老少。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的姨娘赵氏(燕王妾室),从小就告诫他,只有手里有钱,才能做得像个人。
他深感确实如此,虽然他现下也有钱,手中私产良多,但他不满足,他还想要更多。
天下人只传说,燕王富可敌国,就他看来,作为儿子,这些财富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瞧这一次,老东西是挺不过去了,但那老东西,财产可能只留给那个嫡子,他得想办法,弄到手。
最好的法子,便是想法留在他身边,伺机行事。
陆陆续续间,燕王其他的姨娘,带着各自的庶子庶女们,以各种理由,来探望燕王。
一时之间,本来很宽敞的燕王寝院,竟显得有些拥挤。
当然,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各房姨娘都心知肚明。
她们都还年轻,还要继续生活,要继续体面而富贵的生活。而这一切,都得需要钱。
至于脚下这片土地,是燕王为王,还是义安王作主,她们,根本就不关心。
“郑姨娘,周姨娘,柳姨娘你们,不是告诫过你们,王爷身体欠安,需要静养,为何不听令,来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燕王妃见这一大群莺莺燕燕,不由得秀眉微蹙。
挨了训斥,这些姨娘们却不似往日那般惶恐,那郑姨娘,平日里就不是个省油的,此刻是抓钱的最后时刻,她怎么着也得争一争。
但她一反常态,并没有如平日般撒泼打横,而是梨花带雨的,先给燕王妃施了一礼。
“奴婢见过王妃。”不待燕王妃说话,她拉过身边一六七岁左右的男孩,“灼儿想念王爷想的紧,妾身也无法,便带他来给王爷请安。”
那男孩眼神有些许的闪烁,只低着头,与燕王妃见礼,“灼儿见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