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炽一记寒光眼刀扫过众,本就已禁若寒蝉的姨娘们,不由得把脖子,又缩了缩,把身高自动放矮五公分,就连两眼的余光,也不敢去瞅一丢丢。
若大的寝房内,这么多的人,居然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听得见自己胸腔内,“呯呯呯”的心跳声。
萧云炽对这样的情景,非常的满意,他就喜欢这种高高在上,随随便便就可决人生死的赶脚。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萧云炽也不端着了,他毫无波澜的声音,慢悠悠的道:“燕王府,正值多事之秋,不知几位姨娘,以及各位弟弟妹妹,今天齐聚在此,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他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这话,虽然众人心里,都明镜似的,但谁也没胆讲出来,即便是平日里有些恣意张扬的郑姨娘,也把一张樱唇小口,紧紧的闭着。
但她还是趁人不注意,偷偷给二公子萧云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开囗:快别装了,都是来要钱的,再不开口,就迟了。
萧云炫却假装没看见,继续装聋作哑。
心下暗忖:都想拿我作出头鸟,当枪使,爷同意了吗?滚犊子吧!
但这一小互动,却被萧云炽的余光,给抓了个正着。
“二弟,你先来说。”
萧云炫脸色微变,咋的,这就被发现了吗?
但他见状跑不掉了,只得上前一步,与萧云炽行了个拱手礼,恭敬谦逊的道。
“兄长,您是世子,现下燕王府,一切都由兄长来做主安排。我这做弟弟的,无意见。
就我而言,弟想说句心里话,弟自认为也是燕王子孙,愚弟已经做了决定,誓死追随兄长,兄长到哪里,遇弟便到哪里,兄长要愚弟做什么,愚弟就去做什么,相信在兄长的英明的带领下,燕王府,定能重获辉煌。”
这一番话,让郑姨娘又是生气又是鄙夷。
气的是,让你去要钱,你倒好,钱不要,倒向萧云炽表起了忠心。
一个字,贱,二个字真贱。
好歹也是燕王的血脉,却瞬间变萧云炽的跟班小舔狗,真是贱出新水平,贱出新高度。
郑姨娘们正生暗气,萧云炽却嘴角微扬,把得意写到了脸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别看萧云炽行事手段狠辣,但好听话,谁又不爱听呢!
本来对他这个弟弟,还有两分忌弹,现下,只剩一分了。
再加上平日里萧云炫,从不与他争权。不但不与他争权,甚至还有一丢丢以他马首是瞻的赶脚,且胆子又极小,对他这个做兄长的,历来都只是唯唯诺诺,不敢有半句丝毫的不敬。
现下,义安反贼围城,这个胆小又怕事的萧云炫,让他对上义安军。
或许人家义安军还没对他怎么着,他自己就得吓一哆嗦。跟着他就不同了,不说会似在原府那么富贵闲散,逍遥自在,但也总比流落在外强。
这些,萧云炽都预判得到。所以,当萧云炫提出追施他的这个要求后,他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萧云炫挺会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