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樱把纤纤玉手,放在金色的铜盆里净手,顺带着吩咐辛老狗,去给金针消毒。
与金针消毒最费时间,有辛老狗这便宜徒弟,她可以偷会儿懒,死乞白赖来的徒弟,不用白不用。
“咦,我的火镰子呢,我明明记得带了的。”
辛老狗应承下差事,开始找火镰子,三找两不找,还是不见踪影,连小猴子空空儿,也替他急得“吱吱”叫。
“你个小畜生,懂个什么?边上叫去。”
看着辛老狗满地找火镰子来点火,谢小樱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袖袋里掏出瓶酒精,扔了过去。
“给,用这个。”
辛老狗颠颠儿的接了,拧开盖子,一股浓烈醇厚的酒精味儿,扑鼻而来。嗯!香!这小味儿,简直不要太上头。
“师傅,人还没救呢,这咋就喝上了?”
辛老狗正准备嘬一口,呵呵,这师傅就是师傅,连他好这一口都知道。
还没到口呢,却被谢小樱一手打下,“想啥呢!喝喝喝,正事还没做呢,就想着喝,也不怕喝不死你。”
在谢小樱的轻喝下,辛老狗尬笑了下,“师傅,这不烈酒嘛,不喝还拿来干嘛呀!”
嘴上虽有些怨气,辛老狗却再不敢喝那酒精。
“这是酒精,用来消毒的,喏,那有棉球,沾了酒精,轻轻擦拭金针,这就可以了。
哦--
辛老狗在谢小樱的指挥下,用蘸了酒精的棉球,给那些金针一根根的擦拭消毒。
这消毒方式有点新奇,辛老狗一般都是在火上烤一下,但师傅吩咐的,总有道理,他照做就得了,没再提半点异意。
谢小樱这次施针的主要部位,是在背脊上,千暮受过此针,早已把熊明珠的外袍给除了,把她的身子,也翻了过来,只露出那同样漆黑如墨的背脊。
“小徒儿,看好了,为师,可只示范一次。”
“得嘞。师傅,我准备好了,您,可以开始了。”
辛老狗像个好学的小学生似的,早已站在那台子边上,眼巴巴的望着,生怕错过谢小樱的每一个细节,就差抬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开干!
谢小樱三指拈紧了金针,顺着大椎之下的穴位,开始扎针。
辛老狗的小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配比的穴位。越看,辛老狗越兴奋,这是失传已久的针法吧,简直是闻所未闻,宛如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谢小樱一边行针,一边与辛老狗讲着手法要点,偶尔有特别重要的地方,还会重复讲一遍。
吸汲着全新的东西,辛老狗喜得如空空儿一般的抓耳挠腮。
大道至简,谢小樱的手法,简单实用,可几个简单的行针组合在一处,却有曲径通幽,柳暗花明之妙。
看来他们追求的繁复竞是鸡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