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被他治理得有模有样的,很得民心,现在,他又收了燕地,实力更是翻了两跟头。
他只差公开他的身份,爆出当年内情,振臂一呼,就可直接来收回他冉氏的江山。
不知不觉间,萧云炴后背都已湿了,额角的冷汗汗珠儿,更是已经漱漱流下。
艹,难不成传了一百余年的大晋江山,要在他手里没了吗?天啊!他可不要承亡国之君的浑名,他不想。
不行不行,他越想头越大,都快成两个了。亡国之君的骂名,太太太太丢人了,他不想担。
可这一时半会的,他也想不出来,要怎么破这死局。
他瞅了一眼还站在那发抖的画师,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画师,可以走了。
那两画师是皇帝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均面露喜色,行了礼,便匆匆退出。
“王爱卿,今日之事,不准与任何人提起,若违,严惩不怠。”
“是,臣遵旨。皇上,若无事,臣就先退下了。”
萧云焕摆了摆手,打发走了王然。
这件事情,他得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去做。
或许,是该去寿康宫,找一找母后了。
母后经历的多,或许能找出办法来应付。
他们是母子,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他当了亡国之君,那太后娘娘,自然是跑不了的,能过苦日子,都是烧高香了。
自古常言道,人生悲苦,莫过于老来贫。若是他亡国了,那太后将要经历的,可不就是老来贫那么简单了。
前冉皇后的暴毙,虽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她是死于谋杀,但他知道,那里面,有他母后的手笔。
以冉寂对长姐的感情,他必然是要复仇的,那他母后……
但现下,夜已深沉,想太后已经歇下,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休息,实在是不孝。
再说现在,义安王刚收了燕地,也就是说,他短期内,还不会打过来,他还有准备时间。
冉寂可恶,但谢家人,更可恶。
萧云焕把拳头,攒得指关节都泛白,后槽牙,也被咬得“咯吱”直响。
他实在不能接受,他曾经心动的女人,竟然是敌方的细作,这是对他明晃晃的欺骗与挑衅。
是欺君,欺君!欺君,他必须得严惩,要不,多没面子。
他越想越气,但终归还是保留了三分理智。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把谢家收拾了,而且,必须一击命中,不让他们有反手的机会。
不把谢家连根拔起,难消他受欺骗的心头之恨。
还好母后目光毒辣,看出了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女人背后的家族,野心不小。
所以早早的,就情没声的,废了她的身子,让她不能生育。
没有子嗣,那即使谢如霜贵为贵妃,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但既然发生了,他也可以利用谢如霜一把,做局反杀,把他们在京城隐藏的势力,也一并挖了。
不揍这些北方蛮子一顿,她被误解的心情,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