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动员,全部到位。
甚至有人连孝衣都没脱掉。
手持战刀,身背弓箭,透着一股决战赴死的味道。
秦洛跟在秦烈身后,率领一百多号庄户,浩浩荡荡向临安城进发。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队伍里少了个人。
李财,不,现在应该叫张财,偷偷溜了。
二皇子的人告诉秦烈,是庞家挖掘河堤,淹了秦府田庄。
这是重要情报!
必须及时汇报给殿下。
苍天有眼,我脱离苦海的日子终于到了。
秦烈众人杀气凛然,路人纷纷避让。
没过多久。
与黄门太监一行碰个正着。
“秦将军,你们这是干啥?”
“找庞老狗报仇!那没卵子的东西,让人挖掘河堤,淹我田庄!”
秦洛想说,太监当面,你提“没卵子”仨字干啥?
可不,人家神情很不自然。
“秦将军,庞大人已经向圣上请罪了!”
“杂家来此,是遵圣谕,召秦洛觐见的。”
秦烈瞬间愣住了。
什么情况?
老子刚要找他报仇,他先请罪了?
圣上召我儿觐见,做什么?
于是问:“李公公,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有点儿糊涂!”
“杂家只是一个传话的,哪能随意乱说!”
“秦公子,跟我们走吧!”
不会说话,无形中把人得罪了,连一点儿额外信息都得不到。
秦烈暴躁了:“我也跟你们去,我要面圣。”
既然圣上知道了,庞府肯定砸不成了。
根叔招呼大伙原路返回,静等圣裁。
……
御书房。
秦洛父子一步迈入。
便看到庞婴、庞叙跪在地上。
庞叙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血渍浸透衣料,粘在身上。
两脸红肿,透着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嘴里泛着血沫,看起来很凄惨。
“庞老狗,老子艹你娘的!”
秦烈挥起大拳头,就准备冲过去开干!
“秦黑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刘业暴戾出声,秦烈像被使了定身术一般:“圣上,这老狗挖掘河提,毁我田庄!”
“朕知道!没让你说话,给朕到一边等着!”
刘业情绪很不对劲。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劲头很足。
像火山即将要爆发一般。
秦烈没敢废话,老老实实跪到一旁。
刘业猛一抬头,紧紧锁定秦洛,被猛兽盯上的错觉,让人脊柱发凉。
“秦憨子!当日击登闻鼓,状告你爹,是否受人指示?”
靠了!
传到皇帝耳朵里了。
结局是对的,过程有那么重要吗?他为何这么火?
“是……是的!”
“是二皇子刘恒?”刘业再次戾声追问。
大皇子为巩固自己的权势,把亲妹妹当成牺牲品。
二皇子为了算计大皇子,无视大皇子兽行,坐收渔翁之利!
难道这就是朕的皇家亲情?
刘业很火、很恼、很想杀人!
秦洛急忙摇头:“我不知道,追兵追我,一个人带我藏到巷子里。”
“说我被庞仁算计了,按照他的话做,就不用娶公主!”
“他是个骗子,说了不娶,还是要娶!”
憨里憨气的解释中,带着一股不诧,好像很不愿意娶公主似的。
刘业抓起御案上的笔洗,朝秦洛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