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小跑着端来水,刘业简单清洗了一下:“朕去督促捉拿凶手,你好好休息!”
不行,必须回宫换衣服,否则会被恶心坏。
刘业走了,太医令没走,来福、三喜等人也没走。
这一夜,谁都没敢再点炭,陪着秦洛冻了一夜。
……
次日一早。
刘业坐在金銮殿上,倾听廷尉张硕禀报。
“圣上,老臣昨晚审查了整整一夜!”
“御炭房没有发现魔鬼土痕迹。”
“炭丞及工匠们,皆没有犯案动机,也没受人胁迫。”
“昨日送炭的公公,老臣也问了,一路上没有异常,直接送进秦府的。”
瞧着两眼布满血丝的张硕。
刘业眉头大皱:“难道,魔鬼土是从天而降不成?”
张硕沉吟了一下:“圣上,有没可能,原因出在秦府?”
刘业眼神一冷,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厉声下令:“彻查!”
“老臣遵旨!”
张硕马不停蹄,带人抵达秦府。
简短说明来意。
来福急忙把昨日接收御赐松香炭的前后经过,叙述了一遍。
“秦管家,请把府内所有人叫来!”
“廷尉大人稍等,我马上安排。”
不一会儿时间。
包括李姨娘在内,所有人到前院集合。
“廷尉大人,除一名护院请假外,其它人都到齐了!”
张硕大眼一扫:“那名请假护院什么情况?”
“护院姓侯名三,说是肚子痛,今日一早请假走的。”
来福说完,张硕出于职业本能,感觉侯三有问题。
于是问道:“谁和侯三一队,近日可有异常?”
“回大人,我和他一队,昨日老爷出征那会儿,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怪怪的,我和平时一样喊他,把他吓了一大跳!”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他像丢了魂似的,魂不守舍的。”
“我和他住同一间房屋,他昨晚失眠了!”
“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失眠?”张硕紧盯第三个人问道。
“侯三爱打呼噜,为此我俩吵过架,后来听习惯了,不听他打呼噜我就睡不着!”
家丁丫鬟们低声笑了。
来福一个眼神,众人急忙收声。
“魏虎,你继续说!”
“昨夜侯三一直没打呼噜,我也就没睡着,看他在床上翻来复去,我问他怎么了?他装睡没理我。”
张硕点了点头:“他们三人所说,都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秦管家,本官怀疑,昨日御赐松香炭抬去偏院之后,侯三悄悄掺了魔鬼土进去,欲害安民侯性命!”
来福气得身体颤抖,咬牙切齿咒骂:“该死的畜生,老爷待他不薄,他怎能如此丧心病狂?”
“具体原因,还待抓住侯三,才能水落石出。”
“请你们配合说出他家地址,本官现在去拿人!”
……
与此同时。
庞府书房。
庞婴紧盯着庶子庞光愤声训斥咒骂。
“蠢货!看你干的好事!”
“千叮万嘱,要做的天衣无缝!”
“竟把魔鬼土掺进御赐松香炭内里,你怎么不蠢死?”
庞光满腹委屈:“爹,这真不怪我!是那秦家护院太蠢了!”
“让他晚上悄悄潜入秦憨子的房间,放进炭盆,他怕被发现,趁没人潜进侧院,好巧不巧,掺在刘业御赐的松香炭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