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皇城郊外,农庄的一间漏风的破木屋里。
穿着一袭黑色衣袍的阿蕾奇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张病床的前面,看着在病床上躺着的那个浑身发烫的年轻人。
达达利亚心心念念的弟弟托克,正抱着一尊小型的神像,侍立在阿蕾奇诺的身旁。
整间木屋里的人,仿佛被某种神秘的氛围给影响了,神情肃穆庄严。
唯有挡在年轻人身前的老妪,苦苦阻拦。
“你们干什么啊,他病了就应该让他去城里看医生啊!你们这是在谋财害命呀!”
“神,会赐予他祝福,让他从病痛中解脱。”阿蕾奇诺说道。
冷漠的声音,配合那非人的交叉红色双眼。
听起来就像是要给年轻人一个痛快,而不是给他治病。
这让老妪更加不可能让开了,她试图将年轻人背起,然而她的体力已经不支持这么做了,急得额头全是汗水。
“救命啊,救命啊!疯子要害人啦!”
老妪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冒着惹怒眼前这些疯子的风险,扯着嗓子呼喊起来,期望有人能来将他们母子救于水火之间。
但是……外面静悄悄的,就好像农庄里的人都已经死完了。
一想到这个恐怖的可能,老妪如坠冰窟。
“放心吧,老人家。”
像是洞穿老妪心中所想,阿蕾奇诺面无表情的安慰道:“我们只是帮你儿子治病,我们的神会……”
“你在胡说什么!至冬的神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
老妪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说话时唾沫都喷到了阿蕾奇诺的脸上。
在至冬发展信徒远比想象中更加困难。
阿蕾奇诺面无表情的擦去脸上的唾沫。
不论是治病还是救人,似乎都没有办法让这些从小就笃信至冬女皇的人改变自己的信仰。
阿蕾奇诺看了捧着神像的托克一眼。
即使是托克,被自己亲手救下的小孩,也只是在追随自己罢了。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呀。
他们没有见过祝觉大人的强大。
那种无法抗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压迫力,无论回想起多少次,都让人感到欲罢不能。
阿蕾奇诺脸色潮红。
双腿微微颤抖,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她的异常,连忙并紧双腿,这才没让发软的腿脚失去平衡。
呼,真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