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对付一个县令之下的二把手，还是削微有些吃力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

刘明也不好明着拒绝宋文书。

只能开口婉拒。

谁知宋文书听了刘明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说了句：“刘兄，我这可是第一次求你办事啊！”

他这一句话听着没啥。

但配合他的表情，言外之意就是：“老子这是第一次请你办事，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呵呵。”刘明似乎察觉到宋文书话里的威胁之意，淡淡地问了一句：“宋兄也清楚我这里的规矩吧？”

“嗯。”宋文书点了点头，“你这里的规矩我懂！”

还没有等刘明说话，宋文书又补了一句：“到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刘兄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规矩，反正又不会影响到什么。”

“那…”刘明说了一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

眼下宋文书话说得很明显了。

刘明就算是不收他的女儿也要收了。

而且从宋文书脸上的不耐烦神色来看。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接近了爆发的边缘。

刘明虽然不清楚宋文书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但他也能够大致猜出一些。

虽然刘明和宋文书一样，都拥有举人的功名。

但最大的区别，就是宋文书利用这个机会，直接放弃了接下来的科举，而是选择了候补官，最后再被派往会稽。

更不要说宋文书几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在会稽的时候就开始经营了。

如今宋文书的手，绝对伸到了府城这里。

这应该也是他这么有底气的原因。

在宋文书看来。

刘明虽然是一个举人，拥有见官不跪的特权。

但自己是折节下交，又带着诚意来的。

刘明的拒绝对宋文书来说，就是四个字：“不识抬举！”

所以。

现在的宋文书一定在心里编排着怎么对付刘明。

这一切的念头，在片刻之间就从刘明的脑袋里闪过。

“看来我是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明继续说道：“那这样吧，既然宋兄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宋文书闻言脸色一喜。

“但是…”

来了来了。

那个但是他来了。

宋文书听到这个但是的时候，脸色一沉。

刘明像是没有发现宋文书的脸色变化一般，说道：“但是我可不能冒天下大不韪，收一个女弟子，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暂且把你女儿收为不记名弟子如何？”

不记名弟子的话。

和今天的老师与学生差不多。

老师可以不用话费过多的精力在不记名弟子身上，如此一来老师也轻松不少。

而且不记名弟子出师门以后，不会使用师门的名号，刘明还不用为不记名弟子的所作所为担责任。

无论怎么看，都对刘明有着莫大的好处。

宋文书闻言，脸色变幻了片刻。

随后他和颜悦色地说道：“这的确是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既然刘兄不敢冒天下大不韪的话，这个办法也是可行的，不记名弟子就不记名弟子吧。只要刘兄尽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