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广大山一早就拖着受伤的身体来找村长,那伤看着严重,却也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只是遭了些皮肉伤而已。
村长奶奶恰好走出来,看到门口的广大山,他那伤势看起来着实吓人,村长奶奶好心问道:“大山,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广大山抬头望着村长奶奶问道:“婶子,村长在吗?”
一听他找村长,村长奶奶就知道他可能是为什么事情来了,但村长恰好出门找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开会去了,就是讨论他的事情,她也不好直接和他说,毕竟事情还没有结果。
只能开口说道:“他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你要不待会再来,或者等一下。”
广大山一听村长不在,点头说道:“那我等一下吧。”
他害怕有人挑拨离间,也怕一时见不到村长,所以留下来等一下,他以为村长一早肯定是去田地了,毕竟以前他经常见到村长在观察地里的粮食,相信要不了多久,村长就会回来的。
没想到这一等,就已经等到了大中午,村长奶奶们看到村长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开饭,见广大山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家里人都知道村长去干什么了。
“村长,你可不能心软呀,那广大山眼皮子这么浅,谁知道他以后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说话的是一个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人,年纪约莫在七八十岁左右,是乌平村中最年长的几位老人之一,也是赵家长辈。
另一位老者也开口道:“现在这灾年,的确像云树说的那样,更该团结才是,如果村里不团结,又如何能度过这难关,我们这把老骨头到不算什么,得为我们赵姓家族子孙后代考虑考虑。”
“就是,如果村里不对这种事情拿出该有的态度出来,那以后人人都是有样学样,这还得了,谁觉怕是都得担心背后被捅刀子。”
一位年纪也有七十多岁的赵氏长辈老太太说道:“当初就不同意你收这些外姓人,你偏不信,可怜他们,现在好了,村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惹出来的,一天都不安宁,如果只有我们赵氏族人,那有这么多麻烦,谁做错事,用赵氏家法处置就是了。”
这话说到所有赵氏族人的心里了,当初的确是不同意的,但村长看他们可怜,没地方去,也觉得他们这地方离边境近,如果真的打进来了,他们这小地方可能不到一天就毁了,所以也没在意那么多。
现在好了,一时的好心带来了无尽的麻烦,以前只有赵氏族人的时候,哪有这些问题,顶多就是小孩子家拌拌嘴,大事上都是不约而同的团结。
由于会议中也有一两个年长的是外姓人,他们也意识到了,所以没再继续扯这个话题。
两个外姓长辈也是担心广家人起了一个不好的头,影响他们这些外姓人的发展,于是也是同意把他们赶出去。
虽然现在让他们出去,感觉像是不厚道,但也是他们广家人自己心思不正,作出来的。
所有人都同意,村长也点了点,表示这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村长回去的时候看到广大山低头坐在他家的门口,看着他一身狼狈的样,他摇了摇头,走过说道:“大山来了呀。”
村长当然知道广大山来的目的是干什么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跟我进来吧。”
广大山看到村长,眼睛里也没有光泽,他在这里等了一上午,就已经明白了,村长不是去了田地,应该是去开会去了。
他在村里待了两年多,已经明白村长是有什么大事情都会和村里人一起讨论,了解村里人的想法,是一个完完全全为村里着想的人。
所以这次他已经明白村长应该是和村里人讨论要不要赶他出村的事情,觉得自己一早来这里等着,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
拒绝村长道:“不用了,村长,你直接和我说结果吧。”
他低着头,村长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都问得这么直白了,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昨天晚上的行为的确是吓到村里人了,大家害怕,所以一致决定的,你这两天就先收拾收拾,待会我把你之前买的田地银子补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