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段雪,江河海一时恍惚,嘴角泛起甜蜜微笑,憨憨道:“她也让我多读书,可是这几年光顾着下海了,没读书,等娶了小雪过门,一定多读书!”
萧逐凤拍拍身旁的鳌壳:“小子,上来说话。”
江河海下意识抱紧鳌卵:“大哥,我可不敢,没啥事儿咱就走吧?”
那大鳌又发出一阵悲鸣。
萧逐凤再次敲了敲它的鳌壳:“别急,我正在和他讲道理。”
那大鳌再次安静下来。
江河海再度目瞪口呆:“卧槽,它它它听你的话?大哥,你你你不会是海神吧?”
萧逐凤笑道:“上来再说。”
江河海一只手小心地抱着鳌卵,战战兢兢爬山鳌壳,走到萧逐凤身边,浑身湿漉漉,在凌冽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萧逐凤心念一动,数丈高处海面上一直分心牵引着的江河海的袍子落在江河海身前。
萧逐凤朝着袍子努努嘴,示意江河海穿上,又道:“江河海,我问你,大鳌除了冬季来东海产卵之外,其他时候也来吗?”
江河海披上厚重长袍,摇摇头:“听爷爷说,大鳌除了冬天会在东海产卵,其余时候都在很深的深海里,不在这片海。
我在这儿泡了三年了,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萧逐凤点点头:“那这里的渔民,在冬天也出海捕鱼吗?”
江河海再度摇摇头:“东海是出了名的风大浪急,冬天海里环境更加恶劣,而且天冷鱼又少,谁会不要命了在冬天出海?”
萧逐凤眯起眼:“那这就很有意思了。
官府和民间都说大鳌性情凶残暴戾,捕食渔民,才会有官府组织的杀鳌行动,但渔民冬季不出海,大鳌又只有冬季来产卵,那大鳌袭击捕食的,都是些什么人?
难不成都是像你一般冬泳的人?”
江河海一时哑口,想了半天,喃喃道:“对啊!这好像不对啊!”
萧逐凤继续道:“一场对大鳌的围杀行动,其中牵扯渔民、官兵、官府豢养或是江湖上的高手,更是会动用重弩这等军中重器,没个几日时间根本组织不起来,难道被发现的大鳌会在原地等着大批人马来杀?
如若是这样,那所谓‘为民除害’的杀鳌,与主动猎杀何异?”
江河海越想越觉得不对,一拍脑门:“对啊!”
随即想起一件事来,赶忙道:“爷爷说过,以前猎鳌的时候,官老爷们会借一颗玄海珠,说是数十里内,大鳌嗅到这珠子的味道,就会狂暴异常,疯狂攻击。”
萧逐凤脸色一变,冷笑道:“那就说得通了。
真是贪得无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