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底狐狸般狡黠的光芒,他忽然觉得手指有些发痒。
于是一个没忍住,对着她的脑门就是一个暴栗,“臭丫头,我在你这里就这么没有信誉度吗?”
“那可不好说。”陆蓁捂着额头冲他翻了个白眼,“上次是谁答应我遇到事情不会再一走了之的?”
孟淮安讪讪地摸了摸鼻尖,等脚下的小石子都快被他祸害完了,他才闷闷地说道,
“对不起,每次遇到她的事我就忍不了自己的臭脾气。”
“算了,都过去了。”见他这样,她反而有些不忍心了。
“不过孟淮安,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你还打算听吗?”
“我要听!”他点头坚持道。
“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违和吗?如果孟姨存心装可怜,为什么不在你爸面前装?”
陆蓁思忖了片刻,道,“你本来就怀疑她了,她在咱们面前装可怜不是浪费表情吗?”
当时孟淮安出言讽刺她,齐静娴明明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强忍了下来。
没道理孟青山面前她都能忍,钱姨面前她却不能忍了。
孟淮安不以为然,“谁知道呢,她这个人城府很深,指不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陆蓁没再说话。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带了偏见,甭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怀疑对方别有用心。
这种日积月累的成见,她没打算靠几句嘴皮子功夫就能化解。
但有件事她必须去证实一下。
“你包里还有剩下的喜糖吗?”她突然转移了话题。
“有的。”他从车里拿出一包糖递到她面前。
她并不伸手接糖,反而拽住了他的手腕朝前走去,“跟我来。”
他眼中的郁色顿时散了大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乖顺得就像是条大狼狗。
一路上有不少打量的目光,每次她同人打招呼时,他就适时地散上两块喜糖。
“以后我不在家,还希望大家帮我多照看点儿我们家蓁蓁。”
于是有人笑着打趣道:“瞧瞧,刚结婚的小两口感情就是好。”
“那当然,自己娶的媳妇儿可不得自己疼吗!”他抬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脸坦然。
陆蓁唇角抽了抽,没吭声。
心里却想,这男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片刻后,陆蓁敲开了秦家的门。
“哟,蓁丫头,今天哪阵风把你和淮安给吹来了?”秦婶笑眯眯地问道。
“我来给秦婶儿您送点喜糖。”
陆蓁把剩下的喜糖全都塞到了她怀里,拉着她的手撒娇道,“顺便还想求您老人家帮我个忙。”
“我就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你秦婶儿呢!”
秦婶儿将他们迎进屋,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红糖水,“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陆蓁对她低声说了几句,秦婶儿连忙点头,“那你们先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秦婶儿已经走到门口,又折回厨房拿了个空碗。
十分钟后,她端着一碗酱油回了屋,压低声音道:“蓁丫头,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