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心里有数。”雷金山这才笑了笑,“到时候咱俩二一添作五。”
“钱你自己拿着,我不要。该打点的就打点,该堵嘴的就堵嘴。找俩可靠的人,别给自己留下什么把柄。”陆蓁开门见山地说道,“但许家那两样东西,我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
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雷金山也没再和她谦让,“知道了,哥给你盯着。”
陆蓁抬腿想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了雷子哥,有件事我一直没弄明白,屠家不是已经答应屠二凤和她那小情人的事情了吗,怎么又中途变卦了?”
“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邪门也邪门。屠厂长嘴上虽然应了这件事,但却一直嫌他闺女未婚先孕丢了他老屠家的脸,所以每次那小情人上门他都骂骂咧咧的,从没给过人好脸色看。”
雷金山面色微微一变,叹息道,“再加上屠二凤不知抽的哪门子风,你二哥退了她的婚事,她反而惦记上他了,瞧她那小情人就哪哪儿都不顺眼。”
陆蓁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这屠二凤真是够贱的!
上辈子二哥巴心巴肝待她,她不知道珍惜。这辈子二哥不要她,她反而惦记上二哥了。
“那小情人两边受气,再加上手上有了几个臭钱,又灌了二两黄汤下肚,被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一怂恿,就飘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雷金山咬着烟头恨恨道,
“他偷偷摸摸找了只野鸡发泄,谁知正好被肉联厂的人撞见。人家巴不得看好戏呢,就把这事儿捅到了屠厂长面前。姓屠的本来就不满意这桩婚事,于是就一边退婚一边找上了陆敬源。”
陆蓁眼中的愤怒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惊惧。
冷汗瞬间爬满了她的背脊,可她却浑然不觉,只颓然地跌坐在木制长凳上,一张脸已经没了血色。
“蓁蓁,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见她嘴唇微微颤动,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雷金山连忙关切地问道,“走,我扶你到门诊室看看去。”
“不用了雷子哥,我没事。”陆蓁低头喘息了几口,才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就是突然觉得是不是我弄巧成拙,才会害了二哥?如果屠二凤那小情人没有钱,他就不会去找野鸡。他不去找野鸡,也就没有后面的事儿......”
“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那小情人既然敢当街捅人,就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你想想看,你二哥和那屠二凤还没什么呢,他都敢这样。”
雷金山道,“若屠二凤真的嫁给你二哥,你二哥的下场岂不是更惨?到时候就不只是挨刀子的事儿了,估摸着还得戴上五六七八顶绿帽子!”
雷金山随口一蒙,竟把上辈子的事给蒙了个八九不离十。
陆蓁被那五六七八顶绿帽子给逗笑了,心悸的感觉这才慢慢退了下去。
自打决心摆脱上辈子的阴霾后,她已经不允许自己长时间沉溺在这些负面情绪,因而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正色道,
“雷子哥,这个屠二凤我也不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