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喝口水后接着说,“不知道该说你这个办法笨还是说你聪明,不过既然能找到我,也挺厉害的。”竟然能想到这么土的一招。
沈词给她掖掖被角,用特别平静的语气回答萧瑾:“没有什么厉不厉害,只是比较担心你,也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还以为有人为难你,想着我过来也可以给你撑撑人数。”只字不提他找到萧瑾,和老板来到她的房间外,几次叫她的名字都没人回应,又闻到浓重的酒气,听老板说看她买了两瓶烈酒,越听越心惊,生怕萧瑾遇到事想不开,忍不住踹开了门,看到桌子上开口的酒还有药,沈词的心脏都快停摆。
以为她想不开,到了医院都要跟医生说是不是得先洗胃。
还好后来想起来那瓶酒并没有喝过的样子,她身上也没有酒气,更无呕吐物,只是在发烧,后来医生做了检查,的确没有他所说的嗑药加喝酒一起来,便按照常规治疗,打退烧针,同时又打吊瓶消炎。
萧瑾想到自己都答应沈词和他处对象,但是给谁打电话报平安都没给沈词去一个电话,她说:“抱歉,当时以为你还不知道我回北京,所以走了后也没想着给你打电话说一声,让你跑这么远,费这么大劲找我。”
沈词摇摇头,一点不生气,说:“你不用说抱歉,毕竟刚处对象,说有感情那就假了,你想不起来也是正常,往后我们多相处相处,或许你就记得给我去个电话,或者有事也能找我一起商量”他说完,又道,“有些话或许不适合跟家人朋友讲,但讲给我听,一定不会传出去,我嘴很严。”他说的真挚,像是知道萧瑾有心事,这份心事不适合跟任何人讲。
萧瑾哭过一场,又睡了一觉,心里好多了,不舒服也大多数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嗓子也变得沙哑,她听完叹口气说:“跟你说也无妨,刚好我也的确无处诉说。”就算沈词知道她的苦闷,把她当神经病又如何,对她没有任何损失,还能吐一吐黑泥,若是沈词从而远离她这个神经病,那也挺好的。
沈词拿起铝箔盒站起来说:“我去外面给你买点粥喝,你边吃边说。”说完等到萧瑾跟他点头,这才起身去外面买东西。
他脚步匆匆,似乎怕慢一步都会让萧瑾吃不上热粥。
没用多久,沈词买了热粥和包子回来,将桌板放好,食物放到她面前,给她摆好筷子。
“你吃,吃完说也行。”
萧瑾拿着筷子,夹起包子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后,吞咽的同时开口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有幻想症的疯子,但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说完嘴里的包子也咽了下去,随后逸出一声笑,那笑怪异的很,好似真的带着一抹疯狂。
“你说。”沈词给自己倒了杯水,双手握着杯子,说完看着认真喝粥的萧瑾。
萧瑾捧着铝盒喝粥,拿纸巾擦一擦嘴角,继续笑着说。
“其实我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我来自2023年,我是2000年出生的00后,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句话憋在她心中许多年,她谁都没办法说,谁也不想说。
可现在,似乎沈词是个非常适合让她宣泄倾诉的出口,她不怕被对方当成神经病,也不怕他宣扬出去。
人真的很奇怪。
有了情绪就需要宣泄出来,不然闷在心里只会犹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最后砰的一声像炸雷一般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