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红了一个地方。
可在当地人眼中,除了能看到不同颜色的人种之外,再无特别之处。
把祖教授送到了家,钱亦文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坛老边烧锅和一箱鹿茸人参酒。
祖教授坚辞不受,钱亦文说道:“祖教授,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表示一下感谢,是应该的。
“这酒也不是我买的,咱自家有酒坊和鹿场,您就收下吧。”
祖教授寻思了一下说道:“那我就收下了,下次不许了。”
“年轻人,买卖不少啊。”
看了看箱子,祖教授笑笑问道:“鹿这东西,可全身是宝啊!
“家有鹿场,得好好开发利用一下。”
钱亦文说道:“等您有闲暇的时候,请您到我的鹿场和酒坊去指导一下。”
祖教授淡淡说道:“以后再说吧。
“都到家门口了,吃了饭再赶路?”
钱亦文笑笑说道:“祖教授,今天时间紧张,就不打扰了。
“下次来,多待两天,好好向您请教一下。”
祖教授看着钱亦文远去,心中暗想:如果不出所料,下回肯定不会遥远。
如果再提起去他的鹿场,我还真得去一趟。
一个生发的药,他都这么当回事儿。
那我手里的这点东西,还不得把他乐得找不找北?
……
从哈尔滨回来后,钱亦文来到了吉春欢胜永泰制药厂。
听完了钱亦文关于生发素的想法和进展,广庭荣拿着方子的手,开始有点不听使唤了。
“这得多长时间能批下来?”广庭荣急切地问道。
钱亦文说道:“正常得三期临床下来后,才能批。”
广庭荣听出了话音儿,问道:“那咱们这个正常吗?”
钱亦文笑而不语,岔开了话题:“广厂长,现在可以放开了收原料了。
“另外,我之前让你留意的猪胆,多吗?”
广庭荣愣了一下,上次提的时候,还以为只是随口一说。
他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就压根儿没问。
当下,寻思了一下说道:“那玩意儿有啥用啊?
“五毛钱一个,都没人要。”
一旁的崔德健说道:“钱总说了,那指定是有用。”
“要是有,直接收吗?”广庭荣问道。
“收!”钱亦文说道,“有多少要多少!”
广庭荣和崔德健自然不会知道,转年后,将有一次重大卫生事件要发生。
暴发于沪城的这次甲肝大流行中,保肝片、板蓝根颗粒,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其中,保肝片中,一味重要的原料,就是猪胆。
临出门前,钱亦文又嘱咐道:“广厂长,就近先找点猪胆。
“那东西有毒素,我得先让禇工把毒素分离出来。”
广庭荣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目送着钱亦文走远,收拾收拾东西,朝着小舅子的屠宰场走去。
一天几十头猪的杀,几副苦胆,还不是小事儿?
……
办公室里,钱亦文和英子、钱敏红聊着天。
钱亦文问道:“姐,这孩子咋就不同意会个亲家呢?”
钱敏红皱紧了眉头,说道:“那脾气,跟你二大爷一样一样的,咋说也不听。”
英子问道:“那他是啥意思啊?
“这事儿早晚得挑明,也不能总也不见面吧?”
钱敏红说道:“谁知道了呢……
“你抽空儿说说他。”
钱亦文点头答应了下来,没再深问。
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刘运成一定是有啥事情还瞒着家里。
钱敏红走后,钱亦文给钱晓红打了个电话。
他想知道刘运成的兴趣有没有被培养起来。
药厂的事儿固然重要,但那是上辈子的主业。
现在做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
可芯片这东西,上辈子可是没接触过。
虽然有三姐在,但他不上心也不行。
想想展望,想想仁专志,这事儿办不明白,对得起人家吗?
“三姐,你感觉运成这孩子咋样?”电话接通,钱亦文问道。
钱晓红兴奋地说道:“这孩子的脑瓜子可真灵,而且还能钻研进去。
“我给他拿了几本书,让他回家多看看,多了解一下。”
钱亦文笑道:“那咱就好好培养一下,让他给你当助手吧。”
钱晓红说道:“助手倒不用他……
“不过,我倒觉得他挺适合管理的。
“我试探了一下,要是让他跟着你干,估计他能同意。
“他现在应该是快到你那儿了,你和他说说吧。”
钱亦文朝窗外看了一眼,说道:“三姐,我不和你说了,他进院了……”
刘运成对于钱亦文的建议,没有表示反对。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忧。
思考了一下后,对钱亦文说道:“舅,管理公司,可不像给老师交作业那么简单。
“光会纸上谈兵,一点经验都没有可不行。”
听了刘运成的话,钱亦文心中高兴。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是个靠谱的人。
钱亦文说道:““舅把四梁八柱给你配齐,再给你找个得力的帮手。
“而且,还有你三姨在你身边呢,你怕啥?”
瞄了一眼刘运成。钱亦文又接着说道:“只是,你那工作……”
“去不去也没啥意思……”刘运成说道,“前天去农安了,后去的都分配岗位了。”
果然,还是有啥事儿没办明白。
一个上大学的名额都能被顶替的时代,工作岗位被人替了,就更不好说了。
那些小说里,不时常就有被人顶替的桥段出现吗?
钱亦文想起了钱敏红的嘱托,笑着说道:“外甥,改天安排一下,会个亲家吧。
“这两家人总也不见面,也不是个事儿啊?”
刘运成的手里,摆弄着一本名为《微型电子计算机使用与维护》的书,眼神躲闪着说道:“啥年代了,还讲那一套。”
看字体,应该是东珠港版的……
“不管啥年代,亲家也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啊?”钱亦文一把抢过了书,“快打个电话。”
刘运成还是没动,寻思了一会儿,对钱亦文说道:“舅,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让我妈知道。”
“啥事儿?”钱亦文往前凑了凑,“你舅这嘴,最严了……”
刘运成抬眼看了看,两手交叉,搓了几下,就像面临着一场大考一样,略显紧张。
这可不像那个在田中结衣面前硬气霸道的中专生啊!
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局促不安呢?
“到底咋回事儿?”钱亦文关切地问道。
刘运成以极小的声音说道:“彭乐家选女婿的标准,是得上门儿……”
“啊?”钱亦文惊问道,“赘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