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我媳妇儿和我儿媳妇儿为甚。
我想,她们理解不了我的心情,就像我也不理解她们的心情一样。
声音传入她们的耳朵,是噪音;
而我所听到的,是我来时路上的艰辛……
这些人,不易!
为了帮他们做点什么,那天我偷了钱珊一部闲置的手机,卖了十块钱。
反正你们家就造这玩意儿,你爹怎么着也缺不着你手机用。
不为别的,求个心安吧……
当然,我是抱着卖二十块钱的心态乐颠颠跑去的,但商人说大叔你错过了重点,有一句“以质论价”的声音,你好像忽略了。
一边说,一边按响了手里的喇叭:“收手机,收旧手机、破手机、烂手机,二十元一个,以质论价……”
钱珊回来后四处寻找,说手机虽不值钱,但里边有数据,吓得我赶紧跑出去遛狗了。
这个儿媳妇,是真不拿我当老公公,这是继刘丹凤之后,又一个让我胆寒的女性……
……
年轻时的苦难,给了我捕捉商机的能力。
我这小眼睛,贼聚光!
老家那边有药都,在古代就已经成市了。
市场里转悠了几天后,我不顾家人的阻拦,一个人北上。
落脚在春城,因为一座山;
扎根在淞江,为了一个人。
长白山的物产,足够让我的买卖兴隆;刘丹凤的加持,可以给我带来更大的回报。
那天,钱珊问我:“爸,你跟我妈是怎么认识的?”
我寻思了一下:“你说的是哪个妈呀?姓刘的还是姓董的?”
就因为这么一句无伤大雅的话,钱珊就在她婆婆的叫好声中把我摁那一顿捶!
你们评评理,这是一个儿媳妇该干的事儿吗?
都说我偷她手机卖不敢告诉她,搁你你敢说吗?
……
和钱亦文相识,始于牛黄。
这家伙好命,我这一辈子才只收过五次牛黄,他一个人占了我一半的量。
刚接触的时候,我一直怀疑他家养了很多狗。
要不是天天进出都踩狗屎,哪能有这么多好的运气?
倒腾药材,开饮片厂,生产电脑、手机,每一步都那么顺。
人家的命为什么就那么好呢?
我问写书的,她说她也不知道……
关于我和钱亦文的关系,有人说超出了生意伙伴应有的范围。
最典型的例子,有人说初相见就帮我调解了和大记者的矛盾,这不合常理。
初相识就介入别人的家事,这似乎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
我觉得有些人看问题还太肤浅,没有从深层次里去分析。
他要是不让我和大记者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我们能给他日夜加班地研究出一个姑爷来吗?
而且,还是那么的出色……
所以,我想这完全是他的私心好吗?
当然,这是玩笑话。
我总觉得,我老王上辈子应该是个善人,在钱亦文的身上干了很多的好事。
不然,他能对我这么好吗?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