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声明的是,我不是你以为的二大娘……
跟你说,要按老规矩,我可是正室!
你以为的二大娘,那叫填房。
我没有名字,持续叫我二大娘即可。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家来处。
假设我并不傻,试推演之,从年代来看,我大概是来自中原或是江淮某地。
我与这篇拙劣文章相交集,可能因为一场旱灾,也或是蝗灾,但更有可能的,是因为一场大水。
当然,要排除勒紧裤腰带、人为造成的饥饿。
那比上述几个原因让人更难于接受……
当时,也许我的家人都没有了,只剩下我们母女二人,不然还会有可能给你二大爷带个小姨子或小舅子什么的。
我们一路讨要,渐渐走向人口不多的地方。
人口少,意味着就算再不济,也有充足的草根和树皮。
长途跋涉,还要考虑生存下去,母亲终究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所幸,在她病倒的时候,有人收留了我们母女,并在她去世的时候给她挖了个坑。
钱臣是个好人。
他收留了我,成为了他的合法妻子。
有证为证!结婚证上好像有我名字,可我不认字……
我知道,就如他救了我妈并把她埋了一样,他选择和我结婚,就是在救一条人命。
如果说他是看上了我的美色,你信吗?
反正我这个疯子是不信……
我觉得说一个疯子有多妩媚有多妖娆,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就像是写书的在写到受尽生活折磨的英子时描述她为“美丽动人”一样,是一个可以让你笑不出来的笑话。
他只是觉得任我流浪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和我妈一样,冻死在大东北的冰天雪地里。
新婚夜,他独自对着一直保持微笑的我说了很多话。
我听不太懂,但我知道,这个别人说是坏分子的人,真不坏。
他说,没有收留我之前,他也许会嫌弃我是个疯子。
但过上了日子,我就是他的女人。
还絮絮叨叨地说了挺多他家那些和我无关的过往。
虽然是一些听不懂的话,让我很是感动。
为此,咕地一下,我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做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