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璇笑了笑,道:“我在那儿也没什么事,便与皇后娘娘说了一声,退到偏殿来休息一会儿。你可是饮酒了?”
任萱脸蛋红扑扑的,低着头,大概是酒意让她稍稍有些胆气,说话也大声了些,道:“我、我以为那是水。”
这既是误饮了。
这也正常,桌上一般会备着适合女眷们饮用的果酒,不醉人,但对于一些酒量差的人来说,可能也会有些醉意。若是不想御前失仪,不碰便是。
但任萱独自赴宴,唯一的丫鬟还被林锦璇留在了外面,她一时考虑不周,没料到任萱分不清酒与水,才有这样的事发生。
好在任萱虽然有些醉了,人却还是老实,乖乖巧巧坐在那儿,林锦璇不说话,她就也不吭声。
林锦璇问她:“可觉得哪里难受?”
任萱慢吞吞摇了摇头。
林锦璇还要再问,偏殿里又来了一人,却是惠敏。
她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惠敏道:“此前在皇祖母那看过几回这样的事,早就不稀奇了。明真道人有两把刷子,可不是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他们非要验证,丢的又不是我都脸,没必要一直在那看戏。”
说着,她看向任萱,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怎得穿这样寒酸?”
她是公主,说话有时候并不如何收敛,但确实也不好听。
林锦璇知她其实并没有恶意,看了任萱一眼,倒是有些意外任萱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被刺伤,只傻傻看着她们,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惠敏一怔,随后皱眉。
林锦璇无奈,道:“这是任家的小姐,境遇……也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今日有缘碰上了,又与我有些亲戚关系,便一起带进来了。”
惠敏道:“我倒是头一回见到入宫还穿的这样寒酸的姑娘,按理来说能赴宴的应当都……算了,左右与我没什么关系。倒是你,怎么什么人都帮,万一是不怀好意的呢?”
林锦璇心中叹气,有心让惠敏不要在任萱面前说这些,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还要献礼,就这样出来了,可会有事?”
惠敏撇撇嘴,道:“我算是知道了,为何母后今年让我最后献礼。我还当母后是觉得我准备的东西不太好,给我面子才安排在最后呢。”
林锦璇:“方才看你拿剑,可是要舞剑?”
惠敏点点头:“差不多吧,反正我准备了一个月,我还觉得父皇会喜欢呢。”
说着,她叹了口气,道:“不过看父皇今日心情这样好,恐怕我什么都不送,他也欢喜呢。”
“本想着今日能出个风头,结果全被抢了。要不是知道母后不是那种故意打压我的人,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事,惹怒了母后才如此。”
林锦璇:“……”
你当着我这样说我姨母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