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很奇怪。
像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侍卫道:“属下不敢。公主金尊玉贵,属下身份低贱,怕污了公主的眼。”
惠敏挑眉,起身绕着这人走了一圈,眸光闪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逼的对方不得不与她对视,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属下宁钧翳。”
“宁军医?”
宁钧翳的眼睫纤长而浓密,此刻因着惠敏的话,微微颤动,如一只黑蝴蝶般,带着一种诡秘的美感。他本人的瞳色却是浅色的,只瞳色漆黑,此刻似乎是被逼无奈,才与惠敏对视,眼神却很平静。
他道:“力拔千钧的钧,浮云翳日的翳。”
惠敏闻言挑眉,松开他的下巴,往前凑了一步,靠近宁钧翳,像是在细细打量他的面容,然后在宁钧翳身体绷紧的情况下,突然道:“你怕我?”
两人离的很近,只要惠敏再往前一些,或者稍微站立不稳,两人便会抱成一团。
林锦璇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屋中气氛莫名就有些浮躁起来。她默默端起桌边的茶盏,低头垂眸,干脆不去看。
她都如此,其他伺候的宫人自是低头不语,假装自己不存在。
宁钧翳的余光将周遭一切看在眼中,知道此刻无人会替他解围,薄唇微抿,想要离惠敏远一些再回话。
这样近的距离,惠敏说话时的吐息他感知到异常清晰,自然清楚自己若不退后,这样回话便是失礼,甚至冒犯。
虽然,是惠敏主动的。
但惠敏却在此时道:“不准动。”
宁钧翳:“……”
林锦璇口观鼻鼻观心。
惠敏道:“回答我。”
宁钧翳:“属下……不怕。”
他确实不怕,只两人如今这样的状态,明显不对。
只听惠敏轻笑一声,似乎是觉得还算满意,暂时放过了宁钧翳,往后退了一步,道:“是吗,不怕我,你躲什么?”
宁钧翳只觉得头皮发麻。
惠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本宫身边的。”
宁钧翳:“……”他是临时帮忙顶班的。
这事自然也是与统领通过气的,只底下侍卫的一些调动,惠敏公主早就说过不必事事都与她说,因此这事她也不清楚。
如今……
宁钧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你是父皇身边的侍卫?”惠敏挑了挑眉,似乎心情更好了些,问道:“前途无量啊。你年岁几何,可有婚配?”
林锦璇动作一顿,隐约察觉到惠敏的意图。
这……是见色起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