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律法上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名义溺死女婴,只是官员管控更加严格。
至于女子继承权,其实就是不让人吃绝户。在有儿子的情况下,家产优先由儿子们继承;在无子情况下,则由女子继承。
在家中没有儿子,但有义子与亲生女儿的情况下,二者继承权相同,若无遗言则平分家产。
女户与平常人地位等同,任何人不得因女子身份欺压、欺辱、剥夺其任何权利与个人财产,否则便要视情况受到不同程度的杖刑。
虽然如此,女户还是比较少,毕竟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一辈子也就顺应着大部分人的步调,出生、长大、成婚、生子、养家、老去。
循环往复,平淡无波。
且同样的情况下,女子的忍耐力大多比男子要高一些,没有被逼到一定程度,不会特意去官府开女户。
话又说回现在。
听到皇帝的话,暗卫道:“如今还在查益大人那些财产的具体来历,暂时不确定这其中是否有别的情况。”
皇帝闻言,也知道如今时间还是短了些,微微颔首:“明日下午便要继续启程南下,此事朕会另外安排人过来接手,你留两个人在这边等着。”
“诺。”
这一批暗卫主要职责还是保护皇帝,皇帝要离开,这些事当然就该给其他人继续追查。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着觉。
有的人是因为参加了皇后举办的夜宴,因为近距离与皇后和公主接触,兴奋的睡不着。
有的人则是与益子真有些关联,从今夜皇后以及三位公主的态度中察觉出问题,担心益子真出什么问题,牵连自身,忐忑不安睡不着。
还有的则是因为察觉到危机降临,却又一时想不到解决办法,恨得咬牙切齿无法安眠。
噢,还有因为伤口发炎疼的睡不着的,这里专门指的是益和佳。
与前院里因着益子真的态度察觉不对而隐隐不安的氛围不同,益和佳的院子里,从主子到伺候的奴才,心里想的都是益和佳的脸还能不能治得好,对于外面的事却是一点也不关心。
在感受到脸上又疼又痒的感觉后,益和佳翻了个身,坐起身来木着一张脸,狠狠拿起床上的玉枕摔了出去。
玉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屋外守着的人闻声而动,很快就有人弓着身低着头进来,“小姐,您怎么了?”
“滚出去!”
来人沉默一瞬,看了看地上碎成几块的玉枕,默默退了出去。
那玉枕造价不菲,就这么一个枕头,当初买回来就花了近万两,用的也是好料子,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碎块。
益和佳床上挂着的纱帘也不是普通的纱帘,也是价格不菲的暮云纱,一匹便是上百两,如今也被她目光狠厉地扯下来,布匹撕裂声在夜里听的让人牙酸。
“贱人。”
益和佳疼的又冒出来眼泪,狠狠撕扯手中的薄纱,目光狠厉:“贱人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