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敏笑：“无妨，我听着只觉得好笑，倒也不觉生气。”

林锦璇却觉得有些生气，可惠敏已经转移了话题，她抿了抿唇，到底配合。

只回了自己住所后，林锦璇在窗边坐了良久，早已经超过了平日休息的时辰。还是碧云看不过去，看了碧玉好几眼，见碧玉不动，这才上前想要劝林锦璇休息。

林锦璇轻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安歇了。

翌日清晨，林锦璇告知伍平今日忌栽种后，让他休息一日后，这才洗漱更衣，让碧云出去打听前面什么时候下朝。

在等待的过程中，林锦璇心不在焉地用了早膳，等到碧云得了确切消息回来，这才起身道：“走吧。”

得知她来时，皇帝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直接就让林锦璇进去了。

行礼过后，皇帝开门见山地问：“昨日听闻郊外十分热闹，明瑶玩的可还愉悦？”

林锦璇抿唇，挂了个笑，随后却又抿平了唇角，道：“原本是该开心的。”

皇帝挑眉。

林锦璇也没继续说这件事，而是道：“今日来寻父皇，明瑶并非是要说昨日的事。明瑶有个想法，之前心里惦记的东西太多，总没法狠下心来。可昨日回来之后，明瑶想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皇帝原本姿态放松，手上已经拿起一本奏折准备翻看，听到这话，停了手中的动作，坐直身体微笑看着她。

只是坐姿微妙的变化，他身上的气势却也跟着发生了改变，看着少了几分慈和，多了几分威严。

他问：“何事？”

林锦璇不是没察觉皇帝的变化，也知道皇帝这是在无声地暗示她谨言慎行。她倒也不觉得心里不舒服，皇帝考虑的事情比她一个公主考虑的东西多了去了，总得防着一些人仗着功绩提一些不妥当的要求，提前这样暗示一番，确实能省掉不少麻烦事。

不过她并非是来给皇帝找麻烦事的，倒也不怕，只背脊也紧绷着，顿了顿，才接着道：“明瑶……想出京游学。”

“……”

室内一时陷入安静，阳光穿过透明的窗户洒落进来，明亮的光线下，皇帝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林锦璇片刻，笑了一声。

林锦璇眼睫微颤，背脊下意识挺地更直，垂着眼，未曾与上首之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