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侯爷也没多想,撕下纸塞嘴里,吧唧一下嘴,道:“放嘴里就化了,也没尝出什么味来。谁想出的这法子,还能把纸做成能吃的?倒是挺有意思。”
林霄:“据说是伍侯爷折腾出来的,阴差阳错的还把造纸的法子给改良了。”
林锦璇:“……”
林霄又道:“不过外面传言是伍侯爷,我倒是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是伍侯爷身边新多了一个谋士,改良了造纸的法子,然后才弄出了糯米纸。具体是真是假,我也没细查,左右都是伍侯爷的功劳。”
林锦璇:“……”
这个谋士,不会是单不吧?
还真是单不。
单不这个千古名臣的头衔可不是白拿的,他是实干派官员,上能与帝王君臣相得,下能融入百姓之家,为了治理好自己管辖的地方,各行各业都了解过,尤其是一些能够改善民生的相关行业,更是深入了解过,脑子里知道不少东西呢。
闽侯爷对林霄说的新纸起了兴趣,多问了几句,等到方文嘉换好衣服过来,便要开始晚膳了。
席上氛围还是很轻松的,一餐饭用完,林锦璇又陪着母亲散步消消食,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主子。”
一进院子,留在院子里的夏蝉便迎了上来,低声道:“那边方才让人送了一封信来,奴婢不敢让人进书房,便让他放到耳房里了。”
林锦璇微微颔首,道:“去取过来吧。”
说罢,人便往书房行去。
不一会儿,夏蝉双手捧着一封信进来,垂眸送到林锦璇面前。
信封无字,信纸上的字迹自然很是熟悉,是宣连瑾的笔迹。
林锦璇一目十行看完,面上神色不变,只看完之后让人取了火盆来,漫不经心地将信纸烧成了灰烬,又将灰烬挑碎。
宣连瑾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因为眼瞧着女子入仕的声势逐渐壮大起来,今年各地试着参与科举的女子陆续冒头,有人在暗中集结那些坚决反对女子掌权的人,准备做些什么。
如果单只是这一件事,这封信倒也不必烧毁。
可紧接着宣连瑾就提到此事背后还藏着人,而宣连瑾怀疑此人意图谋反,将这件事告诉林锦璇,便是想叫林锦璇之后一段时间里可以适当沉默,不必急着做什么。
林锦璇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是想做饵将背后之人找出来,一次性解决了。
可她只要稍稍一想,都能想到,如果之后真有人要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她若旁观,怕是会让不少生出希望的女子陷入绝望里。即便只是暂时的,即便只是一时做戏,在这样的关头,林锦璇还是不忍心。
她想让她们看到向上的希望,然后生出动力,为此努力。
而不是事情才刚刚开了个好头,就被人重重在头上锤下一击,把那好不容易生出的勇气给打的七零八落。
沉吟良久,林锦璇自己起身磨墨,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来送信的人已经离开,林锦璇也不顾及什么,直接唤了自己的暗卫出来,让人把信直接送到瑾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