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哪里听过如此虎狼之词,登时羞的红到了脖子根,连头也不敢抬,只飞快的摇了摇头。
“看到没?我们四个大美人,他一个都不碰,不是龙阳之好,是什么?难道有隐疾不成?”
文淑没好气的大声说道。
“公子不是龙阳之好,更无隐疾。”
就在这时,门外侧的一名亲兵忽然说道。
“嗯?”文淑闻声一愣,望了过去,却是眼睛一亮走上前:“哈,你怎么知道?莫不是那登徒子和你已经有过交媾之情?”
“啐,啐,啐!”
蔡琰还在啐口,文淑早已箭步上前,一翻手便把那名亲兵拿住,自剥了头盔和面巾。
登时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不是貂蝉,又是何人?
“噢,竟是个如此貌美的姊妹!”文淑冷笑一声,“原来公子喜欢这个……”
此刻被文淑拿住,貂蝉心中羞怒,却也无可奈何。
自己虽然也跟着习武,但哪里是文淑的对手。
更主要的,这可是公子正妻,貂蝉不敢反抗。
“主母,这是公子的贴身亲兵, 从长安带过来的,叫貂蝉。”
邹婧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解释。
“听过。”
文淑松了对方,一手提着头盔,一手拿着面巾,冷声说道,“当真是倾国之姿啊,怪不得这登徒子碰都不碰我们姊妹,原来是心有所属,和你私下缠绵呢!”
言语幽幽,话中已有了一丝冷意。
毕竟与邹婧蔡琰等人相识在前,且脾气相投早已熟络。
而面对外人,文淑也不是那么好相予的。
貂蝉一愣,连忙解释:“回禀主母,貂蝉已有心上之人,公子虽把贱妾带到此处,却从未碰过贱妾,更无其他。”
“嗯?有心上人,为何要做贴身的亲兵?!”
文淑挑眉道,“且你若和他没有关系,又怎么笃定袁郎不是龙阳之好?”
貂蝉道:“贱妾所说,无一句谎言。之所以如此笃定,乃是公子曾在酒后做过一首诗……
所以贱妾知道,公子一定是有过男女之事。”
“一首诗,就知道公子经过人事?什么诗,读于我们听听。”
文淑并不相信。
蔡琰却是嘴角含笑,果然是袁郎,就爱作诗......
邹婧也眨了眨眼睛,神色中充满了好奇。
她幼时学过诗词,故此对诗词颇有兴趣。
当初袁谭就是靠着一首短歌行,让她悄悄倾心......
“快,快,快快说说!”
貂蝉脸色有些绯红,道:“那是去岁,我们坐海船经北海去幽州。
公子说是要邀买人心,结果喝多了酒。”
想到当时袁谭爬船舷的举动,貂蝉心中仍有些突突......“当时他看贱妾卑贱,便作诗轻薄。”
说到这里眼圈发红,却是有些哽咽。
邹婧愈发有些焦急,忍不住道:“蝉姊姊,你又何必自贱?
且说说公子到底做了何诗啊?
不瞒姊姊,公子的每一首诗,妾身可都是撰抄多遍,裱起来的。”
貂蝉看了邹婧一眼,道:“可是你们要听的,污了耳朵,不要怪贱妾。”
“诗词乃是文雅之事,又怎么会污耳朵。”
蔡琰眉头蹙起,“妹妹尽管吟来,文妹妹绝不会怪罪予你。”
貂蝉想了想,却总是说不出口,便道:“贱妾还是写下来吧!”
“也好!”
邹婧连忙从旁边取出一方左伯纸,和一支毛笔,然后飞快的研墨。
不一时,研墨好了,貂蝉提起笔,飞快的便写下了一首诗。
文淑、蔡琰、邹婧和甘梅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文字,檀口轻念道:
“南风吹起北海波,一夜美人白水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四个小娘念了好几遍,也没体会到这诗和人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细细诵读之下,只觉得不但押韵工整,且仔细体会,似是别有一番景致。
蔡琰奇道:“貂蝉,这是好诗啊,对仗工整,意境优美,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文淑、邹婧和甘梅也点点头,她们虽然不如蔡琰擅长诗词,但也能读出其中意味。
“这,这叫好诗?”
貂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眼见四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心想她不说出个一二三,恐怕今天没法收场。
说不得还要被人给嫉恨上。
想到这里,她纤细的食指指到了第二句上面。
“其他三句确实都是好诗,只是这第二句……
两仪交构之时,会有白色的汁水,自,自……。
唉,反正就是如此!且女子愈是愉悦,则愈多......
这须得是经过男女阴阳之事的人才知道。
能作出如此诗文的公子,怎么可能是龙阳之好,或是有隐疾……”
说到这里,貂蝉已是脸颊滚烫,再也说不下去。
闻言,文淑等人先是有些懵,随后看到貂蝉神色,终于是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一个个羞得无地自容,只有文淑压住心中羞念,抬头好奇问道:“那袁郎和你吟完诗,就没有和你……”
貂蝉情绪难明的摇摇头:“公子那晚喝的太多,吟完诗就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