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愿降,我不是还有大将高顺高孝父么!”
濮阳逸闻言,下意识的就看向前方的七百多人,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谁都没有想到,张邈私底下居然练出这样一支真正的精兵。
刀兵甲具精炼齐备,又有威严清白不饮酒的高顺带领,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想到这里,濮阳逸又有些疑惑道:“孝父既然有大将之才,为何不多予兵马?
这陷阵营若有三千,曹孟德又有何惧?”
张邈长叹一声道:“濮阳君啊,你还是太容易轻信他人,孰不知人心难测。
我与弟张超,均不善武略,如予孝父麾下三千陷阵营,我如何制衡他。
你又不是不知,高顺可是高家的人,而高家是袁绍的姻亲。
七百多人的数量正好,可为先锋,可为先登。
如利剑出鞘,但又能稳稳的抓在我的手中。”
濮阳逸点点头,心中有了一丝不以为然。
大事还未定,就要制衡大将,这胸襟很难成事。
如刘邦,刘秀,哪一个不是胸襟宽阔之辈。
孟卓,一郡之才有余,一州之才而不足。
英雄之才,更是堪忧!
他转头看了看东北方,暗想邯郸商已是郡守,阮瑀主簿,申屠蟠也是漆博士。
当初,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只是不知道,这时候再去投靠袁公子,还能有好位置么?
顿了顿,他又想到:就算没有好位置,其实去也不错。
原本想着陈留张邈固守,此处安定平和。
谁知张邈也是有英雄之志,这就害人!
偏偏又志大才疏,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如此,陈留必然动乱。
青州至少安定,可以避祸。
再说申屠蟠,邯郸商,阮瑀皆身居高位,我且过去,未尝没有进身之阶。
濮阳逸心思百转,面上对张邈的恭维之词,还是一句不停。
这时,一员披挂的虎将从前方,纵马而来。
“张府君!”
那人拱了拱手,道:“孝父令我前来禀告,定陶周围豪族的族兵和食客,都被召回定陶城中。
只恐城中有变,急切难下!”
张邈神色威严,淡淡道:“我自有定计,你且下去吧!”
“唯!”
那员虎将拱手之后,转身纵马离去。
看着此人的背影,张邈若有所思。
濮阳逸奇道:“此是何人,某好似从未见过。”
张邈道:“此人姓高,名恒,字承光;乃是我制衡高顺之人。”
濮阳逸拱手,:“府君,此人也是高家人?可不得不防啊!”
“放心!”
张邈摆了摆手,“高恒此人桀骜不驯,家财万贯。
好饮酒,喜礼贤下士、结交勇士,素来轻视高顺。
高顺清白威严不饮酒,其对高恒此人,也是痛恨之极。
我便用虚职予高恒,令其提供兵员,但没有任何兵权。
高顺带兵练兵有兵权,但只有七百余人。
两人之间相互制衡,如此才是用虎之道。”
濮阳逸明白过来:“怪不得陷阵营阵亡之后,兵员都能极快的补充上来,原来有高恒在此。”
张邈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铠甲刀兵最耗时候。
只要七百陷阵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那他们就永远有七百多套铠甲刀兵。
这铠甲刀兵还是咱们陈留萧家铁匠铺,用三年时间打制,最是精良。”
濮阳逸暗叹一声,如此良匠,你弃之如敝履,又怎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