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交给临时库房的兵曹,他们再移交给军曹。
这些府兵若是从临时库房偷运刀兵铠甲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萧烈一脸紧张的描述着事情的经过,直到现在,他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上百人,身穿府兵服饰?你确定!”
管亥倒吸一口冷气。
他是绣衣中郎将,类似大汉的司隶校尉,历城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难辞其咎。
目前青州和兖州打制刀兵铠甲和辎重的匠场,一共有三个。
而历城虽然不是最大的一个,却是最精炼的一个!
“将军,他们既然来一次,就会再来,若是有假,俺这双招子挖了给你!”
萧烈急躁的说道。
他原本是想报官的,可后来异象,又怕官官相护。
于是便找到了管亥。
他们之前也算相识,后来管亥也找他定制过一批刀兵,所以彼此间就有了交情。
“好,萧大师,你且回去吧,这件事情牵扯甚广,某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管亥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某不是大师,请叫某萧大夫!”
萧烈义正言辞的纠正了管亥的称呼,“俺可要提醒你,公子经常找俺喝羊肉汤的,将军若是想官官相护,怕是对不住公子!”
闻言,管亥脊背顿时有些发凉,心中一股杀意腾地升起。
不过多年虚与委蛇的生涯,却是让他没有露出一丝表象。
他郑重的对萧烈说道:“萧大师......”
“请叫某萧大夫!”
“好吧,萧大夫,兹事体大,很可能牵涉到将作府那位,以及府中令那位。
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平日里继续打制刀兵。
而某受公子大恩,肯定是要把这群蛀虫一网打尽,前后收集消息很长时间。
正所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汝可要千万不要乱动。”
萧烈抱了抱拳头,浑然不知自个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
送走萧烈之后,管亥一个人坐在房中,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这件事情看似不大,但牵涉甚广。
将作丞辛毗有没有牵涉其中?
他的兄长辛评是泰山太守。
辛家在青州的势力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却落到实处。
辛毗此人能力强,又极善交际,私下和很多人交好。
最关键的一点,这件事情府中令知道不知道。
府中令萧冉,那是大魔头徐荣的正妻,而且没有妾。
据说私底下和公子又姐弟相称,掌管着公子麾下的四大家族......
管亥越想越是头皮发麻,恨不得一刀砍了萧烈泄愤。
就在这时,管亥看到了亲兵的那一身绣衣。
绣衣使者,出自前汉汉武帝时,又名绣衣御史,身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
四处巡视督察,发现问题可代天子行事,权柄甚重。
在后期起义频发之际,绣衣奋斧钺而并出,上至州刺史、郡太守,下至一般小吏,反对起义镇压不力的,一律就地处决,称为“沉命法”。
至于什么叫不力,则由这些绣衣使者判断。
到了中后期,“买卖直邀宠”,立功心切,专找达官显贵的麻烦,对皇亲国戚也不徇私情,有时为了达到个人目的,甚至不惜捏造事实、栽赃嫁祸。”
其中干到巅峰的,便是江充,其手段直接逼反了皇太子刘据。
要知道,当时的汉武帝已经是六十六岁高龄,皇太子刘据也已经三十八岁。
虽然不被逼到绝境,刘据又怎么可能造反。
随后,汉武帝也迷糊过来,族灭了江充。
......
说句难听的话,他管亥,现在就是青州的“江充”。
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不是关键。
关键是怎么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兔死狗烹,不被族灭。
“公子不在青州!
郭军师和戏军师也不在!!
某,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