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看见曹豹,走了过来,拱手一礼道,面色悲戚道:“原本这些事情,都是由曹功曹处理,只是......唉!上天嫉妒有才能的人啊!”
“duang!”
曹豹还没有接话,陈珪的拐杖已经狠狠的戳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老者眼中含着厉色,道:“当此节时,必不能先处理陶徐州的丧事!”
“这,这是为何?”糜竺疑惑道。
曹豹则是直接破口大骂:“陈珪老匹夫,枉陶徐州在日,对你亲信有加,汝今日却待怎样!”
陈珪须发皆张,大声反喝道:“吕布饿狼在侧,此刻宣布陶徐州的丧事,其暴起发难,我等如之奈何!
当此节时,应该先扶持少主陶应继续徐州牧、安东将军!
如此方可名正言顺的号令吕布和刘备。
可令吕布驻兵于阴平县防备袁谭,豫州刺史刘备仍为豫州刺史,并驻兵于虹县防备袁术,如此徐州才能安定。
少主陶应才能坐稳徐州啊!”
曹豹一怔,这才知道错怪了陈珪,连忙躬身行礼道:“某太过莽撞,怪罪了陈公,还请陈公勿要放在心上!”
陈珪长出了口气,人又变得颤颤巍巍,道:“曹将军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府中丧葬一应事宜,可由糜别驾代为处理,我们先把官吏都召进来,好在徐州灵前,扶少主上位!”
曹豹忙道:“唯!”
随即喝令张闿和吕由:“快把大家都请进来!”
一时之间,徐州大小官吏皆已进入,不少人痛哭不已,如丧考妣。
陈珪和曹豹两人带头,向陶应行礼道:“天子在关西,道路阻隔,诏命不到。
少主,此乃生死存亡之秋,还望少主能够忍住痛楚,先继承徐州牧。”
闻言,痛哭的陶应抬起头,他想起了陶谦临死之前的话。
他又想起一些人的告诫,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傻,府中侍卫头领虽然还是那些人,但是其中还不少侍卫都已更换。
而且增加了很多的侍卫,看似要保护陶府,确保消息不泄露。
但又何尝不是戒严。
曹豹这傻鸟,带着吕由、张闿就这么傻愣愣的进来,唉......徐州呆不得了,还是回丹阳老家吧!
那里还有良田千倾,还有美婢苍头......不能都便宜了大兄!!
想到这里,陶应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开口道:“家翁临薨之前,曾有言,令我不仕归丹阳老家!”
“这,这徐州如何自处?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陈珪和糜竺等人大惊失色,情绪激动。
曹豹等人也被连带的大惊失色,情绪激动,完全忘了客套一二,说少主你可不能走......
陶应难抑眼中失落之色,喟然长叹道:“家翁有说,能安定徐州者,刘备刘玄德也。
诸公可推举刘玄德为徐州牧,以安定徐州,震慑宵小!”
“什么?”
曹豹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置信耳朵,但此刻大脑有些空白,已经不知如何思考。
只呆呆的问:“徐州果真说过此话?”
“是的!”
糜竺在旁边接着道:“陶徐州曾和在下,和多人说过这句话!”
不少人点头附议。
“duang!”
陈珪的拐杖捣了捣地面,厉声开口道:“既然陶徐州有令,天子诏命不达,我等只有遵从陶徐州遗令,推举刘玄德为徐州牧。
此举当立即执行,且请糜别驾和曹将军移兵郯县之西,防备襄贲的吕布大军。
吕布数反其主,可谓豺狼在侧,迟则生乱啊!”
徐州大小官吏连忙拱手道:“唯,陈公说的极是!”
曹豹在这种气氛下,也拱了拱手。
陈珪看向曹豹,激动的说:“徐州的安生,可就在两位的手中了,还请立刻调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