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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奴县中,约有千余人聚集到城门楼下,一名将官上前汇报。
阎柔暴怒道:“人呢,我要征集的是大军,怎么才来这点人!”
那名将官上前解释道:“司马,白日里鏖战一整日,晚上大家又赶了几十里路回城。
很多人,连庆功酒都没喝,就呼呼大睡。
这会儿,能聚起千人已经不容易了,前部大营有一队都炸营了,若不是某等反应快,传染下去,恐怕整个狐奴县都要崩掉。”
阎柔看着那人身上还挂着的一支羽箭,长叹一声:“齐周,汝先带着这些兵卒去接应乌桓人,某再亲自去整兵!”
“不必了!”
鲜于辅忽然开口道:“大火蔓延,我们去又能如何,恐怕袁谭的兵卒会趁机掩杀过来,连狐奴县都夺走了!
到时候,只怕我等的人头,都要挂在城墙之上。”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鲜于银忽然道:“不若我等连夜遁逃吧,先回渔阳城。”
鲜于辅瞥了他一眼,道:“现在大军都在狐奴县,我们这千余人逃到渔阳城,又有什么用,现如今,只能关闭城门,严防死守。
万事也要到明天再说。”
“可是!”
阎柔问道,“若是袁谭所部连夜渡过鲍丘水,把我们围困在狐奴县若何?”
鲜于辅略带一丝讥诮道:“袁谭所部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又连夜攻杀乌桓人的大营。
就算是铁人,也要休整一日,况且几万大军渡河容易,最要思虑的是渡过了河,还回不回得去。
这才是用兵之道,袁谭此人颇为知兵,岂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阎柔等人点了点头,都深以为然,感觉鲜于辅说的极对。
浑然忘了鲜于辅昨天晚上还说袁谭急功近利被打了脸。
袁谭若在此处,定然会哈哈大笑,这世间就是有这样一些人。
明明每次预判的都是错的,但偏偏说的非常在理,让大家一听就忍不住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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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周忽然道:“但这一千兵毕竟聚起而来,现在让他们回去睡觉,岂不是变动太快。
既然已经召集而来,不若由我带兵呼应一下对岸的乌桓人。
如此也算是对乌桓人有个交代。
另外司马和诸位可以严防死守,我呼应对方之后,便立即退兵到渔阳城。
到时候我们渔阳城和狐奴城成掎角之势,也可以威慑袁谭。”
鲜于辅点点头,道:“如此更好,只是一千兵太少。
鲜于银,你带一千兵一起去,呼应之后虽齐周前往渔阳城!”
说到这里,鲜于辅又建议道:“我们当连夜写信给刘和公子,还有袁绍袁公,以及袁谭公子。
诘问袁谭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如此不讲武德,对待盟友。
既然要刀兵相见,我们一定先要站住大义的名分。”
众人再次纷纷点头,都觉得鲜于辅说的非常有道理。
这时,乌桓人难楼忽然道:“蹋顿如何处理?”
鲍丘水以东的大部分是蹋顿的人,他虽然也有部分。
但麾下大部乌桓人都驻扎在狐奴县。
也是当年被袁谭打出了阴影,下意识的就想离袁谭远一些。
鲜于辅和阎柔等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道:“先好生照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