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骑兵的鏖战,视野并不是很开阔。
这个时候,其实要靠人占据高位,观察局势。
阙机事起突然,仓促之间,根本没有派人到两侧山腰观察。
而原有的一些在山腰处的鲜卑人,也遭到了袁谭军斥候的射杀。
此刻,沉浸在血腥厮杀中的鲜卑人,大部分并没有察觉到越来越多的汉骑加入战斗,或是包抄各个山沟的路口。
当阙机察觉到不妙的时候,后路已然被断绝。
于是他果断选择了投降。
在阙机的带领下,大部分鲜卑人都跪伏在地。
极少数凶悍的部落还想杀出去,但都遭到了无情的射杀。
面对着俘虏而来的数十万的牛羊和马匹,以及投降而来的七八万鲜卑人,袁谭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之情。
他神色坦然,平淡无常,没有一点惊心动魄,或者酣畅淋漓的感觉。
从双方的刀兵上来说,尤其弓箭和强弩以及铠甲,他的青州铁骑领先对方不知一个纬度。
复合弓,精钢刀和长矛,铁扎甲、环锁甲和兜鍪等,已经提前进入了魏晋南北朝时代。
但鲜卑人使用的,还有很多落后的骨箭,至于环首刀之类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凡有铁甲,那都是核心的勇士。
蹋顿所部当初有那么多的带甲勇士,还是源自于和糜家的生意。
糜家用甲胄刀兵,大量的和乌桓人兑换马匹。
否则的话,公孙瓒突击蹋顿,就不会打的如此艰难了。
“素利的老窝在哪里?”
袁谭见到阙机的光头时,怀中抱着小白虎,淡淡问道。
看到袁谭怀中雪白的小老虎,阙机和身边的几个部落头人,当即一个哆嗦,连忙下跪道:“跋跋!”
“爸爸?!”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养气功夫到家的袁谭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把小白虎丢了出去。
阎柔赶忙翻译道:“跋跋是主上和主人的意思,这个阙机是要奉公子为主。”
“晦气,晦气,我可没有这样一群好大儿!”
袁谭无语道,“回头教他们说汉语,告诉他,一个月学不会,直接砍脑袋!
再敢喊爸爸,我当即就砍了他!”
阙机听不懂袁谭的话,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从袁谭的语气中,察觉到了袁谭的不悦,于是光光的脑袋磕头如捣蒜。
其他部落头人,自然是跟着阙机叩头不止。
阎柔倒是晓得,在一些地方,父,并不叫阿翁,而是叫爸。
爸爸,属于比较亲切和正式的称呼。
有些会坠上某和俺,诸如俺爸,某爸等......
于是耐心的和阙机解释了一番。
阙机脸色惊恐,磕头的速度更快了。
袁谭逗弄着怀中好似猫咪的小白虎,小家伙还没有长牙。
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那小白虎就会不停的舔舐和吮吸。
手指痒痒的,特别好玩。
但是阙机等人叩头的嘭嘭声,惊动了小白虎。
它顶着小脑袋,懵懂的看着阙机等人。
袁谭顿觉无趣,随口道:“询问他素利的位置,然后让他挑选一千到两千勇士,随我们先去讨伐素利。
至于怎么威慑他们,阎柔你比较了解鲜卑人,可以想想办法。”
“唯!”
拱手之后,阎柔开始用一种袁谭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和素利进行了一番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