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大军在辽山汇聚后,沿着青水向难水进发。
顺着难水一路前行便可直达扶余国的王城。
青水是难水的支流,在后世名为辉发河,上游又名柳河,与一统河汇聚后称为辉发河。
难水在后世名为松花江。
在行进到后世磐石市一个叫牛槽的村落后,有几十名护卫快马飞奔而来。
“咦,我的使者呢?”
公孙度疑惑的看着这些护卫,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几十名护卫中,一名为首的都伯出列道:“启禀平州,田使者自进入鲜卑人中,就不见返回。
而我等见鲜卑人浩浩荡荡直扑扶余国王城,是故前来回报。”
公孙度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鲜卑人和袁谭的关系,这么要好么?”
他有点想不通。
王烈的眉头深深皱起,忽然厉声问道:“你们应该是在伊水遇见的鲜卑人,鲜卑人过了伊水,是顺着伊水南下,还是直奔扶余国的王城?”
那都伯一怔,忙道:“我等便在伊水上游,远远觑见鲜卑人无边无际,直奔扶余国的王城。”
“不好,我们中计了!”
王烈跌足大叫。
“君上,那袁谭和鲜卑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勾搭。
恐怕袁谭是讨伐鲜卑人不成,被鲜卑人一路撵到了扶余国的王城!
他惟恐我等速速发兵扶余国,是故诈称和鲜卑人联合。
这也是袁谭疯了一般杀死扶余国几乎所有王公贵族的原因。
他定然是要驱使扶余国人和鲜卑人对战,以消耗鲜卑人的战力。
此刻,双方必然在扶余国王城之西鏖战,我等必须全速进军了!”
公孙度恍然大悟,连忙转向那名都伯,道:“鲜卑人数量大约多少?”
那名都伯仔细回忆了一番后,道:“人数不知,马匹数量超过十万。”
“超过十万?”
不少人大吃一惊。
公孙度却是飞快的斟酌道:“鲜卑人一向是一人双马,乃至三马,
这超过十万的马匹,控弦之士当在五万之数。
袁谭的骑卒在一万,驱使扶余国王城之人,可得三万兵。
四万对五万,这是一场鏖战,我军需要加快速度进军,如此,正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来人,你舆图拿过来!”
他看向王烈,道:“此去扶余国的王城,有两条大道。
一条便是我们之前行进的,沿着难水直奔王城。
另外一条是沿着伊水北上,这样的话,就控住了鲜卑人的退路。”
王烈点了点头:“虽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但鲜卑人一旦有所折损,就会远遁,定然不会死战。
袁谭擅长用兵,知道阵形变化。
王城的城墙虽然是木栅栏,但他必然开挖陷马坑和壕沟,阻挡鲜卑人并无大碍。
双方鏖战,我等突袭王城,可以说是和鲜卑人攻灭袁谭。
接下来,我们就要面对饿狼一般的鲜卑人。
若走伊水,鲜卑人惟恐后路必然逃遁,以袁谭用兵之能,能回衔尾追击。
如此前后夹击,则鲜卑人必然大败,但袁谭的实力尚存,且拥有扶余国王城。”
公孙度皱起了眉头,两军对垒,第三支力量的加入,他出现的方位,定会对战局产生不同的影响。
是先灭袁谭,还是先败鲜卑呢?
就在这时,远方又是一阵马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