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旭阳一听就急了：“你着什么急？你跟你家周玉双肯定年级前十，我就惨了，总觉得哪一科都没考好，万一要是成绩太差，我估计今年当学生会会长就没戏了。”

廖聪嘿嘿一笑：“你这当班长的不主动联系，不为同学们服务，这点觉悟还想当学生会会长呢，群里就没人问吗？”

听到这句，郝班长明显心动了，他轻易提炼出廖聪话里的精髓，这事成了，不就是在老师面前刷存在感和责任感的好机会嘛，郝旭阳也顾不得玩牌了，忙着跟廖聪请教具体的操作办法。

郝旭阳最终决定第二天去一趟学校，还非要拉着廖聪一起，让廖聪颇有种挖坑埋了自己的后悔。

卫娉婷要陪林婉卿又不回老宅，廖聪在味香园看了会小说，等到闭店才往回走。

正走着，手机响了，是陈灵芝。

“喂，下班了吗？”陈灵芝的声音很小，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廖聪嗯了一声道：“还在老家呢？”

陈灵芝叹了一口气：“我爸妈的假期挺长的，她们不回廉市我也不好意思说走啊，这几天可把我烦坏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成天来家里。”

廖聪惊讶道：“又逼你相亲啊？”

陈灵芝幽怨道：“也有说这个的，都被我用要考研不着急推脱了，其他都是为了家里孩子，一开始只是让我爸妈托关系把孩子送到她们在的初中上学，想省些借读费，后来又拉着孩子让我们辅导功课，真的是，家里孩子多的都没有我待的地方了，都怪我爸妈太好说话了！”

“怨气挺大啊。”廖聪能想象到画面了。

陈灵芝又叹了一口气：“我爸妈非说我一个人回廉市家里不安全，不让我回去，廖聪，我好想你啊……”

“你别哭啊……”廖聪听到陈灵芝说到最后哽咽的声音，心里也有点难受，“不如我去你家找你？”

“太远了……”陈灵芝幽幽地拒绝，“我明天再跟我妈说说，她们再不让我就偷着跑！”眼看寒假都快结束了，她再不抓紧，能陪廖聪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等你回来前告诉我，我接你，给你接风！”

“嗯，廖聪，我爱你……”陈灵芝害羞的声音更小了。

这句话如一股暖流沁人心脾，廖聪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陈灵芝面前。

看着时间还早，廖聪犹豫了一下，朝着东平胡同走着。

过年的这段时间是老狗苟志明赌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赌场外隔着不远就有老狗的手下放风，昏暗的台球厅下别有洞天，赌徒成群。

“你，你来干什么？”长发变短发的大雄正跟几个兄弟吹嘘自己年前在赌桌上赢了一笔的事，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脸色顿时大变，如临大敌一般警惕着。

“……”廖聪无语，他这次不是来找茬的：“随便玩玩。”

大雄又惊又疑，看着廖聪旁若无人地走进台球厅，迟疑了一阵还是吩咐了一个兄弟去叫了大哥苟志明，他自己深吸一口气，坠在廖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