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人走后,嬷嬷以去病气为由把这两天的床铺和衣服都拿去烧了,钟情觉得好笑,但也没有阻止。
午睡醒来开窗透气时,她把那只小狐狸摆放在窗口,注意到小丫鬟们的眼神,她笑意盈盈地看了看外面的天,“今日天气如此好,也该叫你好好晒一晒。”
老嬷嬷只觉得她家公主充满童趣,怎么都想不到这是她和某个野男人沟通的手段。
夜色正浓,景王如约而至。
待他坐好后,钟情开口问他,“扶国质子府刺杀一事,是你做的?”
顾嚣挑眉,“消息还算灵通。”
钟情手中捏着小狐狸,轻声问道,“为何?”
顾嚣露出一个十分张扬的笑容,“因为本王更喜欢主动出击,等着别人打上门来可不是我顾家的风格。”他的眼神从钟情手中的小狐狸跳到她脸上,话里好像还有别的含义。
钟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你如何能保证他们会狗咬狗?”
顾嚣似乎很喜欢这个说法,因此一点没有卖关子,还借机自夸,“他派人盯我那么久我自然要给他一些回报,这位皇子与扶国太子不和已久,我递给他的证据足够他让那位太子不痛快一段时间。”他摇着头叹气,“扶国那些人实在不中用,我在那质子府上出入数十次却无一人发现,我十分为他们的智商担忧,依我看,他们也别搞什么侵略他国的阴谋诡计,能守住他们那一亩三分地就该求神拜佛谢祖宗了。往前数百上千年,扶国人还是由元国和溪宁国传过去的,啧。”
不肖子孙四个字尽在他的不言中。
钟情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我皇兄在时,你若如此,定能同他成为莫逆之交。”看向他的眼神也带着些探究与新奇。
顾嚣也不说话,悠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打量游移,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盛,我所求可不是同你皇兄做什么莫逆之交。
他没有说,在将白玉小狐狸交给她的那天晚上,顾嚣做了一个梦,但那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梦中他还是顾嚣,可那人却不是什么嘉乐公主白新月,他依稀记得颜舒颜这个名字,好像有很多人都在思念着这个名字。他心中无比笃定那人和他眼前这人是同一个。
而且,梦中,他们的关系比如今要亲密得多。
因为这一点,他竟然对梦中的自己产生了妒意。
也是那天起,他总会梦到一些片段,他直觉那不像梦,反而像一段段被遗失的记忆碎片。
第一次和她在客栈屋顶见面时,她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有过那么深的羁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