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朗做这件事,毫无心理压力,因为这是对国家有利的关系。
国家的确不能出现地防藩王,更不能出现政务政令不通。
一个国家就是一个整体,不能因为某些人的存在而出现不合理的地方。
可现在李玄狂所思所想都是为了自己,那么自己做这件事的时候,多少就有些愧疚感。
但如果自己和李玄狂说了赵麒的计划,自己又会成为不仁不义的小人,左右徘徊,左右逢源,为了个人利益而放弃了国家利益。
“大哥,我说一句实话,即便有一天我和当权者撕裂,我也不会做反贼。”
“所以你和赵庭,就不要给我留什么退路。”
“反正我死是很难的,大不了我就离开龙国,反正我国外还有几万亿欧元,足够我潇洒。”
“你也没必要做乱臣逆贼,也没必要给我留什么退路。”
“老老实实的听从国家的吩咐和调度,就可以。”
“但爷爷临死之前,只想看你认祖归宗,这一点很重要。”
“甚至说起来,这个家主的位置,应该是你,因为你才是嫡长子。”
“虽然秦家的家主和关外省的北王不在一个等级上面,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根。”
“所以我劝大哥仔细的想一想,最好能够认祖归宗。”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吧,剩下就靠大哥自己做决定。”
“有什么决定,随时跟我打电话沟通,爷爷他…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秦朗笑着开口,然后挂了电话。
李玄狂握着手机,坐在王府的茶室沙发上沉默着,很久之后他才放下手机,脸上有些复杂。
“其实不必这么暗示本王,本王岂能猜不出你去兑省的根本目的?”
“不仅是本王,就连阿拉叶赫,也猜到了。”
“但这是一个阳谋,是无解的东西。”
“除了反,不然的话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做一个闲云野鹤的王爷。”
李玄狂什么都知道,他不仅知道秦朗为什么去兑省,也知道未来赵麒会用什么方式,收回他们这些在外藩王的权力。
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可能赵麒的谋略,不被他们所看破。
可这个东西就是阳谋,就像是推恩令一样,你就算知道,可你还是抗拒不了的。
“也是苦了你了。”
李玄狂站在秦朗的角度看,发现秦朗是左右为难,不能跟自己说太清楚,又不想让自己误入歧途。
但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爷爷,你不该这么糊涂啊。”
“我认祖归宗,对秦朗有什么好处?”
“反而会挑起秦家的内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秦家,怕是又要分成两脉,进行竞争权力。”
李玄狂摇头晃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蹬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清脆的鞋子踩地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仅只有女人的高跟鞋才能发出,男人的皮鞋也可以发出这种声音,只不过略显沉闷一些。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亲随慈得章,也相当于是自己的义子了。
上次秦朗见过慈得章一次,还曾问自己要人,秦朗也欣赏这个从小就是哑巴的年轻人。
慈得章走进来之后,目光严肃的朝着李玄狂比划了几个动作。
他和李玄狂之间的交流,基本上就靠比划,除了李玄狂能够看懂之外,很少有人能明白。
因为慈得章比划的也不是哑语,就是他和李玄狂之间的秘密动作。
李玄狂看到慈得章比划之后,却是猛然站了起来,勃然变色。
“你说什么?异国要和南H国进行联合军演?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