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待会儿得拿出些糖果放在山神庙里供着,谁知道一眨眼她就出现在了长山公园的山神庙里,她刚刚心里想的那个地方。
吕采薇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离开山神庙就不能穿越,而是要先进到边界里,才能在异地穿越。
就像是大树,山神庙是树的根,边界是树的经脉,不管树枝和树叶怎样延伸,不管距离有多远,最终都会落叶归根,回到山神庙里。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个意外发现让吕采薇越发激动,以后她想回山神庙可就方便多了。
到老家时天色尚早,她才刚跨过清河桥进村,就发现村里有些不对劲,村民们都聚集在一处,分成了两派在争吵对峙。
“反正我们不同意搞什么养殖社!农忙就已经够累了,还要分心去搞那些事情,你们是想累死我们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吕采薇这才看清楚,两派人分别是以赵有富为首的赞同派,以及闫根宝为首的反对派。
她有些搞不懂,闫根宝他们是脑子有问题吗?搞养殖社也是为了长山村的村民能富起来,他反对个什么劲儿?
可惜她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看着,人群里也没见到程清和程母,也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这事。
双方争执不下,都不肯退让,吕采薇看得有些着急,该不会计划都没开始实施就被闫根宝这些人搅黄了吧?
“嫂子。”
吕采薇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衣摆,她回头一看,是赵桂香。
“你咋才从外面回来?你干啥去了?”
吕采薇有些纳闷儿,赵桂香怎么说话总是让人听着不舒服,她到底是心直口快还是故意这么说呢?
“去了趟镇上,咋啦?”
“那你想程清哥不?他在队部哩,你快去找他吧。”
赵桂香说这话时,一脸调皮的怪笑,都把吕采薇给整害羞了。
吕采薇点了点头和她一起离开人群,去队部的路上就听小姑娘一个劲儿的吐槽闫家人。
“闫福贵是个大赖子,闫根宝就是个老赖子,他们闫家的祖坟八成被癞蛤蟆占了窝,竟不干人事,闫丽红也是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说是非要嫁城里的干部,做梦哩。”
吕采薇是真没想到这赵桂香的嘴这么毒,同时她也确定了,赵桂香应该就是心直口快,无差别攻击。
吕采薇笑了笑没有回应,赵桂香却跟个话痨似的,也不管别人理不理她,兀自说自己的。
“要我说,程清哥这门亲事退的好,他是眼瞎又不是心盲,不过在他眼瞎之前,心也盲,要不咋会看上闫丽红哩?”
“我姐说闫丽红该去当戏子,她惯会演戏,在程清哥面前就一副柔柔弱弱要死要活的模样,在我们这些小姑娘面前,就拿鼻孔看人,牛气都冲破了天,就连牛夫人都能被她比下去。”
吕采薇惊讶地看了赵桂香一眼,这小妮子跟谁学的这些话,简直一套一套的。
到了队部赵桂香突然转身就跑了,还一脸娇羞的样子,吕采薇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等看到从队部里走出来一个模样周正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她才惊觉,赵桂香这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那么早就开始思春了?